悟色忙说道:“王湉,休要顶撞,照实答复菩萨的题目。”王湉道:“是,若我还活着,我天然情愿,即使现在是幽灵,为了他,也甘心灰飞烟灭。海针杀了我娘,但苗老板说那是笑魔的罪恶,与海针无关。菩萨,到底是海针杀了我娘,还是笑魔杀了我娘?”
地藏菩萨缓缓说道:“悟色,此事你办的如何了?”悟色道:“菩萨,这件事如何样,你不是早就晓得了?”地藏菩萨道:“你这猫头,过分无礼,本身惹出祸端,也不设法处理,总要来劳烦贫僧,贫僧虽有化身千亿,也不能帮你去措置那些琐事。”悟色道:“菩萨,你这话就错了,那底子不是琐事,而是事关众生性命三界安危的大事。”地藏菩萨道:“你也晓得这是大事,为何不好好去措置?”悟色道:“为了这事,我已是劳累过分,小命将近不保。”
地藏菩萨道:“人间姻缘事,本是月老在掌管,此事贫僧帮不了你,悟色与月老熟悉,或可给你行个便利。悟色,那肖海针的灵魂安在?”
悟色笑道:“我们是来求菩萨办事的,又不是来下跪的。”紫兰道:“老板,那你之前怎会跪呢?”悟色道:“那是之前,并不能代表示在,紫兰,你跪也跪了,起来吧。”紫兰心中迷惑,磕了两个头,便拉着王湉站了起来。
柳枝飘在空中,嫩得都要滴下水来。春季湖边的垂柳,也没有这般翠绿,但不管柳枝如何翠绿,毕竟是柳枝,变不成了松枝金枝。
地藏菩萨将手中的柳枝抛到空中,问道:“悟色,你看这是何物?”
悟色嘀咕道:“本身想体例,你让我上哪儿想体例?”紫兰道:“老板,你如何会将肖海针的一魂一魄给弄丢了呢?”悟色道:“莫非是我在用法力将其灵魂化作彩珠时,那一魂一魄乘机溜走了,这应当没有能够啊?”紫兰道:“那该如何办,要不我们去找找看吧。”悟色道:“天大地大,我们上哪儿去寻觅?”
王湉答道:“情是真的,恨也是真的。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该去恨他还是该去爱他。”地藏菩萨道:“倘使为了肖海针,你情愿放弃生命吗?”王湉道:“我已经是幽灵,那里另有生命?”
地藏菩萨面露浅笑,和声说道:“此事并不首要,天孙氏寿命已尽,也是她的运气,由不得别人变动。王湉,你和肖海针之间的姻缘,本是你报恩的心在支撑,一旦你落空了报恩的心,那你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宿世里,你本是一只黄莺鸟,而肖海针则是一名樵夫。一天,山中俄然刮起怪风,将你从巢中吹落,是肖海针颠末救了你。你心中戴德,发誓要酬谢肖海针的拯救之恩。拯救之恩大过天,因而在此生,你才会投胎做了人,并与肖海针相遇但是世事窜改无常,下一刻会产生甚么,无人能够预感。杨神仙的呈现,突破了你们之间本该有的安宁,故你们之间磨难重重,现在一个成了魔,一个做了鬼,此生的姻缘早就断了。”
紫兰小声地说道:“老板,你怎能在菩萨面前妄言呢?”悟色道:“紫兰,你只要听着,不要多嘴。”紫兰“哦”了一声,双手垂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肉身宝殿的莲座上,端坐着地藏王菩萨,其右手持着一根柳枝,左手平放在膝头,双目似睁未睁,奇特的多彩佛光盘在菩萨的头顶,全部大殿中金光闪闪,倒像是菩萨用心在矫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