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问道:“为何不要伤害这个背信弃义的妇人?”
汪雲一听本来是为了誓词的事,自知理亏,便披上衣服下床跪下说道:“夜游神大人,我的确做了违背誓词的事,现在心甘甘心接管惩办,请不要伤害其他无辜的人。”汪雲伏在地上,都不敢昂首看一眼变成夜游神的小鼠。
比及夜深人静的时候,小鼠偷偷来到海尘的房间,看到海尘早已进入了梦境,为了更加保险,她又对海尘施了迷魂法,好让他睡得更沉更死,然后又悄悄来到了曾阿暖的家。刚到新往郡时,海尘带着小鼠远远看过曾阿暖的家,曾家比海家富有,宅院更是大很多,小鼠看了也非常喜好,心想难怪汪雲会挑选跟从曾阿暖,对于人类庞大的豪情,她是一概不知。
汪雲点头道:“不,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女子。在碰到你之前,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只是他出外游学,久久不归,以是我才会嫁给你,而负了他。我想恰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获得报应吧!”曾阿暖没有说话,此时他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但看到汪雲泪下如雨,又顾恤地说道:“娘子,别说我是真的心疼你,就是我不在乎你,我也会在乎我们的孩子,我家几代单传,总不能在我这一代断了后吧!”汪雲苦笑道:“没了我,你还能够另娶,如果你死了,那才是真的断了后呢!”
曾阿暖也从床高低来,偷偷瞥了一眼小鼠,小鼠的满身发着红光,一张脸仿佛被冰雹打过的稻田,头大如斗,手中持着一把尖刀,人道阎王凶,也凶不过这个夜游神。曾阿暖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求道:“夜游神大人,不管我家娘子犯了甚么事,小人都甘心替她接管奖惩,千万不伤害我家娘子,千万不要……”
曾阿暖感受*没有甚么不适,笑道:“我不要紧,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汪雲泣道:“你……你为甚么这么傻,明显是我该得的了局,你为甚么要替我承担?”曾阿暖笑道:“这个夜游神所说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也许是哄人的呢,娘子你又没有违背甚么誓词”
这时曾阿暖复苏了很多,仓猝将汪雲拉到身后,颤道:“你……你不要伤害我娘子……”就这颤颤抖抖的一句话,让汪雲顿时打动万分,心中又想起爹娘的话,找一个守家的男人,赛过找一个才调横溢四周游学的男人百倍。
小鼠回到海家,走进房间看到海尘坐在椅子上,他的脸在微小的烛光有如黄蜡,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小鼠坐在他劈面,问道:“海尘,你如何还不睡?”
两人说着相拥在一起,只但愿夜游神小鼠所言满是胡说八道!
海尘的家固然不大,但到处都清算得很整齐洁净,特别是屋子内里的安排,都是海尘经心设想过的。小鼠住惯了山洞,头一返来到人类的居住的处所,显得非常冲动,追着海尘问东问西,只想对人类所用的东西多些体味。之前小鼠对人类的认知,竟是其母所说的一些关于凶险狡猾的话语,此番来到人类的家,她才认识到本来人类如此聪明,或许聪明了就会变得凶险狡猾。
曾阿暖睡意正浓,嘟囔道:“能是甚么声音?快睡吧”
小鼠固然不太明白曾阿暖为甚么要这般护着汪雲,但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惩办曾阿暖,并不关汪雲的事,便说道:“曾阿暖,既然你情愿替汪雲承担违背誓词之罪,那我就成全你,从明天起,三天后,你将失语,以惩说话不算话之罪,五天后,你将失聪,以惩听不进别人劝言,七天后,你将失明,以惩看不到别民气,十天后,你将骸骨无存魂飞魄散,此乃是违背誓词应得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