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海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昨晚我就想去找王兄,筹办向他报歉,但因为太晚就没去,今每天一亮,我就去了王兄的家里,成果看到大门和房门都没关,我径直出来,只看到……看到……”钟馗看到柳如海面带惧色,问道:“柳兄,你看到了甚么?”柳如海叹了口气,说道:“钟兄,我说都不敢说,你还是快随我去看看吧。”钟馗感受局势严峻,忙和柳如海朝王山远的家中赶去。
说时迟,当时快,那只断手从地上弹起来,死死掐住了柳如海的后脖子。存亡关头,柳如海心中再惊骇,也不会如许等着被掐死,仓猝用双手抓住那断手,用力向上拉,断手的五指掐进了他的皮肉,鲜血顺着指头流出,柳如海那张漂亮的脸,因为惊骇和疼痛而变了形,当那断手的五根指头,缓缓没入柳如海的体内时,柳如海也做了冤魂。一条人影闪过,撑住了柳如海倒下的*,断手随即也分开柳如海的脖子,又跳回到了桌子上。
钟馗从冷巷中奔出来,因为过分焦心没有看路,反而一头撞在了一人的身上,并将那人撞得飞了出去。钟馗心下大惊,看到那人跌到了远处的墙角,仓猝奔畴昔,却见那人竟是悟色。悟色摸着头正从地上站起来,固然被撞得重重跌了一跤,却没有受一点伤。钟馗歉道:“本来是苗兄,真是对不住,我……”
柳如海道:“钟兄,我推开房门时,差点没有将我吓死。”钟馗道:“柳兄,你在这里不要走开,我去请郑捕头过来。”柳如海跟着钟馗来到院子外,说道:“钟兄,快去快回。”
到了王家,那边极其温馨,看来除了柳如海,还没有人发明王山远的灭亡。钟馗抢先进了王山远的房间,看到房间中的那一幕,仓猝退了出来,只见他的神采乌青,嘴角微微颤抖,也被吓得不轻。
悟色笑道:“不要紧,还好我身子骨健壮,没有受伤。钟兄,我得说说你,今后你走路必然要看着点,这万一撞飞了一名白叟,那可就是一条性命呐!”钟馗点头道:“苗兄所言极是,只是产生了一件大事,我心中焦心,才会如此镇静。”悟色问道:“钟兄,是何事让你如此慌乱呢?”钟馗道:“是王兄,王山远昨晚被人杀了。”悟色愣道:“甚么?”钟馗道:“苗兄,我得去找郑捕头来,告别。”
钟馗闻言一惊,问道:“如何回事?”
刚好钟馗和一个穿戴官服的彪形大汉走了出去,悟色看到那男人面向威武,正气凛然,腰间佩着一把宽刀,必是阿姑泉镇上的捕头郑远。郑远二话不说,径直走进了房间,随即闻声内里传来一声惊叫,很快郑远就奔了出来,他固然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名捕头,但似内里那等可骇的惨象,平生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一看不吓得心胆分裂才怪。
柳如海伸展了一下双臂,又在地上跳了几下,然后回过甚看着桌子上的鲜血和人头,嘿嘿一笑,翻开门走了出去。
翌日是个好天,阳光洒在早出人的脸上,脸上弥漫着光辉的笑容,笑容中又满含幸运。钟馗每天凌晨都会早夙起来练功,此时他双手各提着一大桶水,缓缓将双臂举平,又缓缓放下,接着又再次举起来,如此来去不断。
看到钟馗跑远,悟色走进冷巷,顿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寻着血腥味,来到了王山远的家中。柳如海看到悟色出去,问道:“你是甚么人?”悟色笑道:“柳兄,才一夜未见,你就不熟谙我了?”柳如海的神采变了几变,终是没有说出甚么话。悟色心下思疑,但此时王山远房中的血腥味更加吸引他,他仓猝奔了出来,看到桌子上的人头、五脏和四肢,另有已经干枯了的血迹,不由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