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凉透,刘定渊的神采才稍缓了一些。
“但是毒发了?梅琳有说梅花烙到甚么程度了?是不是有火蝶影响会更趋严峻?”刘梦然立即扶住刘定渊的身子。正筹算喊人请梅琳时,被刘定渊一把拉住。
刘梦然喊住高太后,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胳膊:“舅娘可愿与然儿说说:这些日子外戚气势更胜,舅娘可有压抑的妙招?”
想着晚宴时大师一变态态,对刘定渊嘉奖有佳的伟泽雨泽那种恭维和热忱,刘梦然到现在都觉着恶心。这个天下的人,比阿谁当代的天下更虚假。
“学,还是不学!”刘梦然没好气地说着必定语气的疑问句。
高太后说这话时仍然慈眉善目,可刘梦然有一种狐狸尾巴终究暴露来了的豁然表情。抬手捋了捋额间的发丝,腕间的黑莲还是明丽。
“若皇兄顾念你我存亡同息的运气,为何迟迟不解梅花烙的毒?”刘梦然一边向四周的人点头轻笑,一边靠近刘定渊,轻声聊着。
刘梦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身子倒向了刘定渊,从下往上看,似是躺在了他的怀里。
听到最后,比翼的目光暗淡很多:“如何独独没有比翼呢?少宫主但是信不过我?”
“方才你问朕为何不解毒,梦然感觉,国能够几日无君?”刘定渊俄然问起刘梦然,刘梦然愣了一下,“朕是有筹算过待梦然回朝助我,各方权势趋于稳定以后,再行解毒之事。”
此番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人身子皆是一动。只可惜面朝地盘,看不清现在的神采。
高太后寝殿的饭桌上摆了好几道菜,与宫中御膳比拟,精美不敷、情义却胜。
“然儿身子可好全了?”高太后难掩冲动神采,快步走上前来,夺过还在刘定渊手中的刘梦然的手,紧紧拉住,“舟车劳苦,快随我去内殿安息。”
“然儿才起没多久,舅娘如何就叫我歇息?”自从她不称“哀家”以后,刘梦然对她的印象就有了很大的窜改, “然儿没尝过娘做的饭菜,舅娘可愿亲身接待然儿?”刘梦然密切地搂住高太后的肩膀,言语之间多有撒娇之意。
走下龙辇的短短几步路,面前几十人的神采行动,刘梦然默记于心。
刘定渊没有答复,却轻皱眉头。刘梦然见刘定渊不出声,也没诘问下去。
刘梦然还是不瞧他,和高太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好不欢愉。
“若要揪出来又不伤国本、不动皇兄帝位分毫,然儿实在没法,舅娘就别卖关子了。”刘梦然眼神灼灼,刘定渊也靠近了些。
也许是入夜时分的晚宴耗损了她太多精力。毕竟,舟车劳累只累身,虚以迎逢却伤神。
刘梦然眼睛一闭,俄然伸手狠狠拧了比翼一把:“你这两日跟着我学习画图制表!就凭着你这张图表,你看看上面这些指向不明白、堆叠交叉的线,要看错多少干系、办错多少事?亏你还是存息楼主事!”
刘定渊好久不语,不一会,又笑了:“不久的将来,梦然定会改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