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族长没有答复刘梦然的话,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目视远方,一脸欣然。俄然,一阵风过,在天麟世人的惊呼声中,一眨眼的工夫,他一只手把刘梦然双手缚住,紧紧攥在身前。
“裴尚书没有资格,那我这个做父亲的要见见女儿,总该能够吧。”
“你们都退下!”刘梦然呵叱着,可她的话语仍然禁止不了最早达到的比翼,可比翼还将来得及脱手,已经被魅影族长不知何时出的手,一掌击退数十米。比翼吐出一口血,可刘梦然被魅影族长缚着,并不能看到身后。
刘梦然闻言一愣,也想起了死神当初的交托与洛风的嘱托。再一细想,洛火这些年来冬眠在地恕,除了下了几次毒,又对雪影及贪狼族有很多毒害,也并未听闻他造了多少杀孽,难不成……他连死神都不敢提及,可见心中确切如本身所猜想,对上神是颇多避讳的。
“他在你眼中,竟然抵不过其他无干之人?”洛火的目光扫过一脸要他命的欧阳甫,“还是,你现在又要取一个,舍一个了?”
刘梦然和比翼在天麟阵前一战定,便和魅影族长面劈面站定。比翼紧紧盯着魅影族长,只要他一脱手,比翼定然挡在刘梦然面前,以死相拼。
裴子贤定了定神,见欧阳甫涓滴没有上前,也没有理睬他的意义,便自顾着开了口:“欧阳将军,数日前两国一战,将军大展神威,搏斗我地恕将士数十万,现在你我脚下这片地盘上可谓是血流成河。不知将军夜里可有恶梦缠绵?”
“你长得和她的确一模一样……”魅影族长仿佛想起了甚么,又摇了点头,“你就是她,我早该想到!”
“猖獗!”比翼惊叫出声,立即向魅影族长身前袭来。欧阳甫策马已在不远之处,敢动他的然儿,满脸的不死不休。才反应过来的洛宫世人和天麟将士也立即布阵,筹办从魅影族长手中把刘梦然夺返来。
洛火仿佛没有听到刘梦然的话,飞身再次回到天麟边城城墙之上。
欧阳甫抬手,天麟众将温馨下来。“恶梦?只叹我自从那日大胜以后,便日日在梦中立下誓词:定要将地恕狗贼赶出天麟!”欧阳甫举起手上的□□,一挥手,枪指裴子贤,“终有一日,我们会踏高山恕,为千万天麟亡魂,报仇雪耻!”
刘梦然扯了扯嘴角,脑海闪过一个诡异的动机:“如何?魅影族长刚才想认我做女儿,这会又想把我当作谁?你曾经的火伴?不对……你叛变了她,你应当是恨她的吧。”
洛火并没有答复刘梦然的话,仿佛正在回想千年前的光阴,又似正在考虑甚么。
裴子贤闻言,牙齿咬得生疼,地恕军中也是一阵难以压抑的躁动。
欧阳甫的神采更加深沉,魅影族长已经呈现,此人手腕诡异莫测,又刚晓得他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心中一阵发紧。远了望去,并未在山头上瞥见刘梦然,欧阳甫心中的犹疑更甚。
欧阳甫瞄了裴子贤一眼,满眼的嫌弃和不知死活。话也不说,策马回到军中。
地恕军中率先走出一人,从穿戴来看,竟然不是武将,而是个文臣。
“还请欧阳将军见面一晤。”青衫长袖,说不出的儒雅。脸上那一贯淡定的笑容,仿佛不是面对敌国数十万来势汹汹的雄师,只是邀见朋友的文人那般闲适。此人,恰是刘梦然被掳到地恕后见到的地恕尚书――裴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