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天从怀中取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伸进孔洞拧了拧了三圈,用力一拉,木门吱呀呀地翻开。
陈怡馨未等水烧开,便将壶水全数倒掉,而后又接了满满一壶山泉水,再将壶水煮沸,为陈啸天和潘素玄各斟了一杯。
陈啸天走上前去,将马步扎好,左手在上,右手鄙人把住巨石的裂缝,双手发力,大喝三声,石门缓缓向两旁翻开。
潘素玄惊道:“你说的莫非是……”
三人走进木门,面前豁然开畅,木门后竟是个庞大的天然溶洞,溶洞上方留有通风口,借着月光望去,洞中心设有大大小小地石桌、石椅,桌子上的餐具茶碗也均由石头制成,靠内石壁处安排着一张庞大的玉石床,床上的被褥枕头叠得整整齐齐,床头还放着几件换洗的衣物。
陈啸天笑而不语,拿起石桌上的筷子,从罐中夹出两片鲜翠欲滴的叶子。陈怡馨此时已生起了火,取出一个乌玄色的水壶,在溶洞的山泉中接了大半壶净水,将叶子放进壶中,在火上蒸煮,时候不大,全部溶洞中满盈着沁民气脾的暗香。潘素玄虽不常常喝茶,但也晓得这定是茶中极品。
陈怡馨持续道:“此人身份特别,陈府之人不便脱手,只能请少侠代庖。”
潘素玄心道:“这真是别有洞天,此处倒是极好的闭关清修之地。”
潘素玄见状迷惑不解,既然这石门可自行封闭,为何又要用蛮力翻开?正想着,陈啸天道:“潘少侠请随我来。”说完,回身走入甬道。
潘素玄心道:“我所练的内功以阴寒为主,这‘百年青‘确是好东西,我却不易多饮。”想到这,又喝了一杯后,开口问道:“不知老将军您找长辈过来有何调派?”
潘素玄点头道:“恰是,陈老将军武功高长辈数倍,且内力之强江湖上已无人能出其右。您若想杀谁,岂用长辈脱手?何况大将军府中能人辈出,陈少侠,马将军均有万夫不当之勇,长辈本领寒微,怕是难当此任。”
陈啸天也放下茶盏,正色道:“实不相瞒,老夫深夜邀少侠至此,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潘素玄道:“老将军请讲,只如果长辈能做到的,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陈啸天点了点头,道:“潘少侠,我想请你帮我杀一小我。”潘素玄一听愣在当场,充满迷惑地望着陈啸天。
陈怡馨笑道:“‘百年青’善于昆仑雪山之巅,此物生于苦寒之地却长青不衰,实乃至阳大补之物,病笃之人服之,亦有起死复生之效。但结实之人食之却会使肝气上行,心火上涌,反无好处。黑曜石性寒,用此石做壶刚好可中和‘百年青’的阳性,父亲和潘少侠便可放心喝茶了。”
陈怡馨笑着点头道:“不错,就是齐王之子――宋涟!”
三人沿着隧道七扭八歪地走了好久,来到一扇石门前,潘素玄昂首观瞧,这石门和那间停放徐三尸身暗室的石门分歧,门上并无任何把手,二块巨石之间仅留有一指宽的裂缝。
陈啸天面带笑容,将罐口翻开,一阵淡淡的暗香缓缓而来。潘素玄轻嗅几下,便觉神清气爽,精力为之一振,忍不住问道:“老前辈,这是何物?”
陈怡馨见状浅笑道:“潘少侠心中有何疑虑?是想问父亲为何不亲身脱手吗?”
陈啸天坐到中间的石椅上,挥手道:“潘少侠请坐。怡馨,将老夫的‘百年青’拿来,请潘少侠品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