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叶晗见灰衣人气得浑身颤抖、青筋暴怒,便可便要脱手伤人,仓猝对李万机使了个眼色,李万机点了点头,两人二话未说回身就跑。
梁叶晗点了点头,道:“徒弟说此人本与他同门,武学天赋极高,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也是当时师祖最对劲的弟子。别人苦练个把月的招式,他5、六天便可学会,在师祖了局磨练时,还会获得奖饰。”
梁叶晗见状长出了一口气,但仍躲在原地未动,又等了半晌确认灰衣人已经走远,这才从大石后绕出。
“是的,就是他。徒弟还说除了师祖外,数他与这位师叔暗里干系最好,故此经常劝他莫要心浮气躁,习武之事不成操之过急,要按部就班一步步来。怎奈师叔底子听不出来,仍然一意孤行,不肯习练吐纳、运气这些根基法门,反对轻功、暗器等傍门工夫特别感兴趣。”
李万机摇了点头。梁叶晗心道:“不怪念彤说李师兄笨拙木讷,我看他也确切有些机器。”但转念一想,“人无完人,李师兄在武学上固然成就不高,遇事也有些痴钝,但他为人仁慈,任劳任怨,这一起上也多亏他将起居食宿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然我们毫不会这么快便来到金陵。”
“遵循宫规,彩霞宫弟子原有六训,但徒弟说入我门下弟子有八训。”
“我听谷师兄说,仿佛是和徒弟入宫前的门派有关。”
梁叶晗叹了口气道:“师兄,你拜师比我早,按理说此事你应当比我清楚。”
“这只是启事之一,首要还是因为这位师叔的经历,令徒弟有所感悟,才警告我们不要徒生妄念,做人做事要脚结壮地。”
“闭嘴!玩火老头干脆了我大半辈子,我好不轻易熬出头了,现在又要听你们嘟囔了吗?滚!快给我滚!”
梁叶晗长叹一声道:“这些旧事是徒弟一年前在师祖忌辰那天奉告我的……”
话音未甫,一个身影从面前闪过,恰是那灰衣人向着梁李二人逃脱的方向追了下去,瞬息间便已不见踪迹。
“不错,前六训为莫杀生、莫邪淫、莫妄言、莫盗窃、莫酗酒、莫奢糜,这些大师都一样,前面两训是甚么?”
“哦?!这怪人到底是因何事被逐出师门的?”
没跑出去多远,梁叶晗便一拉李万机的衣袖,表示其躲在路边的一块大石背后,二人方才藏好,就听灰衣人一声吼怒,“小妮子,竟敢耍我?莫让我抓到你,不然必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他还和你们说甚么了?”
李万机拍了下脑门道:“我想起来了,徒弟的确说过有这么个天赋异禀的师叔,生来便是练武的质料,只可惜他孤傲高傲、不纳雅言,终究堕入魔道,被师祖逐出了师门。”
梁叶晗道:“我等是奉师命下山,下山前徒弟曾叮咛过,若在江湖上碰到一个武功诡谲的世外高人,必然要核验他的身份,若他说是我的旧了解,你问他姓名他必不肯说,要问的话,就问他的徒弟是谁?”
李万机点头道:“怪不得他轻功如此短长,本来是这个原因。但习练轻功或暗器也算不得甚么错事,徒弟如何会称他是堕入魔道,又是以被师祖逐出师门了呢?”
梁叶晗道:“不但我认得,师兄你也应当熟谙他。”
李万机点头道:“我可不熟谙这么个疯子。此人武功虽高,却喜怒无常,宫中可没有如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