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瓜见状骇怪道:“此人真是奇特,咋就说没就没了?!”宝珠华也皱眉道:“这又是甚么把戏?!”
金银二瓜得令,赶紧闭住呼吸,一人一个将行动不便的宝珠华和铜玉瓜从烟雾中抱出。世人不敢停歇,纷繁来到上风向,直等了小半柱卷烟雾才垂垂散去,再看那怪人却已踪迹全无。
陈怡馨点头,目送几人缓缓走远,心中暗道:“宝珠华此人当真是夺目非常。她恐怕与我们连累过量,没了在齐王等人面前回旋的余地,是以甘愿一瘸一拐走回南疆,也不肯用我们的马车,贻人丁舌。不过,你再想抛清干系,现在也来不及了。那东洋怪人负伤而逃,回到天启白叟那边岂能不通风报信?这便是我们两家联手的铁证,任你们如何辩白均无济于事……”
宝珠华点头道:“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说完,铜玉瓜便从背后摘下一个承担,从中取出跌打药品为几人敷上。
陈怡馨见惯了这类仗势欺人的小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理睬,持续对马得胜道:“马将军,这些战马但是巡防军的坐骑?”
正想着,忽听身后一阵人马喧哗之声,转头观瞧,本来是马得胜赶着五颜六色的花马缓缓而来。陈怡馨见状大喜,仓猝迎上前道:“你总算返来了,父亲那边必然等焦急了,我们快去交马换人。”
陈怡馨在旁道:“这非是把戏。我曾听父亲说过,东海之滨有一岛国,名曰东洋。岛上习武之人偏疼一种邪门功法,修行此法者能够来无影去无踪,瞬息之间便可遁身而走,人们叫种邪法为忍术。这怪人的鞭法招式独特,并非中原武学的路数,我看他八成便是那东洋岛国来的人。”
宝珠华摆手道:“陈女人的美意,我们心领了。行走江湖不免磕磕碰碰,这点小伤不敷为虑。事不宜迟,我们还要赶回南疆,我们就此别过!”
陈怡馨点头,拉过一匹战马,翻身跳上马背,口打呼号,径直向宣政堂奔去。
宝珠华见状,仓猝大喊道:“谨慎有毒!金玉瓜、银玉瓜,快将我们拉出来!”
马得胜怒道:“闭上你的狗嘴!你可知她是谁?”
银玉瓜检察了宝珠华的伤势后,提起斧子走到那棵大树旁,砍下了两块平整的树皮,用树皮当作护板,将宝珠华的脚踝夹住。铜玉瓜则上树掰了很多树枝,撸掉树叶,搓成了一条草绳,将树皮用草绳绑紧,牢固住宝珠华的脚踝。又斩了一根细弱的树干,给她当作拐杖。
项尚兴闻听,浑身一颤,好似大梦初醒,双眼空空、目光板滞地望向马得胜,缓缓说道:“马……马大人,那……那位姑……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