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初春三月并不是咀嚼江南美食的最好时节,但这几样精美的淮扬小菜,对久居山上的潘赵二人来讲已是贪吃盛宴,特别是配上女儿红这般老熟陈酿,沐浴着杨柳岸旁的春曦,耳旁充满着燕语莺声的吴侬软语,一对才子才子登高而饮,真可谓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师妹,我只问你一个题目,鱼鳞软甲为甚么会在陈府?!”
看着店小二的背影,潘素玄摇着头对赵念彤说道:“贤弟,你我要事未了,不宜喝酒,叫些饭菜吃饱后,速速拜别才是。”
潘素玄悄声道:“师妹,我们快跟上!”刚想俯下身去追,却听赵念彤说道:“师兄,要去你去吧,我不去了!”
潘素玄焦急道:“你说甚么?为甚么不去,我们跟上这个少年,弄清楚鱼鳞软甲为甚么会在这里!”
潘素玄答道:“是如许,但是……”
赵念彤哈哈大笑说道:“潘兄此言差矣,有道是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我之事即将灰尘落定,再无烦恼可言,如此表情何不举杯痛饮一翻?”随后又低声说道:“师兄,之前在山上就听徒弟和其他师兄说这酒是甚么味道,我还没喝过呢!他们都说,酒这东西既是好东西又是害人的东西,我明天可得尝尝,看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护国大将军的府邸,在金陵可谓大家皆知,潘素玄与赵念彤稍作探听,便有人奉告线路。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二人便来到陈府门前。
“以是说,此事必有蹊跷,容我想一想……”
赵念彤正看着潘素玄忧愁,俄然护国将军府的大门一开,一队人马从府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恰是那身穿鱼鳞软甲的黑衣少年。
赵念彤刚要抬腿往里走,却被潘素玄一把拉住。“且慢!此事有些蹊跷!”
赵念彤这番话,潘素玄一时竟无言以对。开初本身没有将徒弟交代的任务通盘告之,现在将本身的设法讲出来,又怕赵念彤不会信赖,眼看着黑衣少年一行人已经走远,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妹,你说的对,是我将事情考虑庞大了,我们这就进府把手札交给陈老前辈吧。”
赵念彤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仓猝一拍潘素玄说道:“师兄,快看那小子出来了!”
潘素玄尚且复苏,仓猝禁止道:”贤弟,你已醉了,不成再喝!我们这就结帐,速速拜别!“同时对店小二不住的使眼色,表示其不成取酒。
赵念彤道:“甚么细节?!师兄,我发明你比来如何俄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谁知赵念彤却反问道:“师兄,我们此次下山的首要任务是甚么?是不是按徒弟的叮咛把信送到陈啸天的手里?”
潘素玄皱眉道:“我方才忽视了一个首要细节……”
刚走出不远,就见路旁有一个五层高楼,高楼上方挂着一块鎏金大匾,上写四个大字“马家酒楼”。楼内飘来阵阵酒肉香气,楼前人来人往,楼上人声喧闹,好不热烈。
赵念彤不耐烦地说道:“又如何了?我的潘兄啊,这都到人家门口了,如何又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