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虽是心下还是有着五分担忧,但也只得暂宽了心,偏过甚打量起了这温馨的小院子,随后便也懒得四周转悠,就这么坐到了石凳上,抬头看起了桃花来。
月色如洗,远在长安城外的某处山庄,早早便熄了灯,静了去。
她只记得她坐在那巨狼背上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夜,怀中她一身白衣被鲜血浸湿,化作了血衣,人也已是昏倒。
她又只得坐回床上,哈腰取出塌下被换了的洁净的布鞋,穿上后这才起家,透过月色寻着了打扮台上叠好的青色长衫,取过穿戴整齐后便循着月色走到门边,长发也未顾得上打理便拉开门出了去。
她似是忆起了甚么最为要紧的事,猛地便是翻开被子,连靴子都未曾踏上便赤足踩到了地上。足底一凉她才低头看着本身现下一身裘衣的模样,脑中毫无印象的画面又是晃过,她连抓住那东西的尾巴都来不及。
她忽的转了转眸子,瞧了瞧四周,切当周遭无人后,又是踌躇了一阵,才谨慎翼翼的凑了嘴去。
庄姨清楚老迈不小了,怎的还是这般勾人。
她们先前不还在那诡异的墓室中么?为何现下本身却莫名的躺在房中?
夜伤重,潇辰不知为何昏倒不醒,到此,二人已是昏睡了五日。
她对这山庄也毫不熟谙,更是不知夜等人在那边,如果现下大闹着去寻她们,反倒给几人都惹了费事。
而随后,还未待潇辰看畴昔,一道尽是狐媚的声音便是带着打趣传了过来:“是哪个不要脸的贼,偷我的酒喝。”
陆十七带着夜几人分开那诡墓已有五日,待几人出了山后,禹子寒便策马悄悄拜别,不知何方,而次日还未待潇音希同庄娘说上几句话,便也是拜别,赶着回了宫。
她垂眸看动手中的酒,满心的沉闷担忧好似消逝了些许,唇边终是勾了一抹含笑出来,月色下的眸子亮亮的,如同落了星斗。
她又是忍不住的垂首靠近坛口,鼻间微动,酒香清冽又是迷了眼。
庄娘放动手中的酒,撑了头觑着劈面潇辰皱眉利诱着甚么的模样,眸子一滑,看向了一侧的桃树,眼中却模糊透着无法:“带你们出来的不是我,此人我明日再先容与你,你的那些个朋友女人都很好,在你配房旁的几间房中躺着呢。”
这尽是娇媚却又莫名有些降落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几片桃花瓣就这么飘到了潇辰的耳中,让她抬手倒酒的手猛地便是一顿,随后倒是毫无被撞破的局促,反倒是满面欣喜的起家,扬首看向懒懒的靠在一棵桃树上的人影,亲热唤道:“庄姨!”
潇辰看着面前这个清楚已是年过四十的妇人,却还是长着一张桃李脸颊,又是媚得让人脸红的人儿,心下不由得又是一声感喟。
只见她朱唇一勾,妖娆的腰肢抬了,踩着满地桃花走到潇辰面前,一双丹凤眼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后,忽的抬手食指一勾,抬了潇辰的下颚来,潇辰感受着庄娘这毫无粉饰的打量,望进那双尽是柔媚的双眸,竟是也不由得面上一红,垂了眸去。
既然无计可施,那也只得既来之则安之了。
――“你敢动她!”
庄娘的媚不是故作娇柔,更不是盛饰艳抹,而是彻骨生香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