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提早给小丫头打个号召,免的给她又欢畅坏了,本就有些傻的,他可不想娶个傻娘子回家,还是新鲜娇俏些好。
在皇亲国戚多如牛毛的都城,皇子们看着花团锦簇的,但是一旦权力更迭,尚不如一个勋朱紫家稳妥。
他手中需求的不是高慢清傲不懂情面油滑的一介文人,也不是武功高强打动好斗的粗暴武夫,而是懂进退得失、舍得之间掌控分寸的谋士。
韩均刚进翰林院还未坐定,就有人贼眉鼠眼跑了过来,问道:“韩大人,好日子是哪一天?捂的可真严实,一丝儿口气都不露的。真到了好日子,可莫要忘了请哥哥吃酒啊!哥哥必然备上一份厚礼。对了,弟妹是哪家的女人?说不得我们还能攀上个亲戚呢!能将你韩郎拿下的小娘子,不知是如何的倾城之姿,哥哥内心头实在猎奇的很。”
曾经的韩均在他看来,不过是风采横溢的狷介才子,而再见他,却多了圆融,也多了不令人生厌的欲求。
这一日,原是二人有事相商,韩均便回府换过一身衣裳,再由齐安侯府一处角门转了出来。
上一世他不争,顺其天然恪守本心却落得身故,那么这一次他便要试一试,从这风云诡谲里保护一方净土,护所爱之人一世安稳。
他志对劲满地走了,也带走了“确切是要结婚了,还请我去喝喜酒”的动静。
他这不是挖到了大消息,表情荡漾之下忍不住出去显摆了一番嘛,谁知本日竟传成这个模样……
手里握着锦衣卫批示使一职的人,会是醉心山川的闲云野鹤一只?好笑世人皆被表象迷了眼,看不清背后的实在。
不过半晌,贰心中已转了几转,筹划了很多。
便是连自来在世人眼中醉心山川的四皇子殿下,这一日也打趣韩均道:
他外祖家更别提了,还是靠着赵居为生母郝朱紫才落个皇商的差事在上头,每日里不过战战兢兢地做好本分,不敢有涓滴差池。
他曾不止一次见过赵居为在这里,看着飞来石上的佛偈,一站便是半个时候之久。
就晓得他这个二舅兄靠不住,本还想着等宋氏和路景修从齐家的事里缓缓,本身才好上门提亲的,这不是逼着他早点去?
一时候,都城不知多少小娘子都对镜垂泪自怜,哭红了一双妙目。
每日里不过养花斗草游山玩水,一年里头倒有大半年在外闲逛,常不回宫的。
也不是故意交友,宿世只是偶尔赶上,他当真觉得赵居为是淡泊名利的闲散人,提及大関风土情面,二人却脾气相投的很。
东风起,青色衣袂翻飞,他一人独立山颠,心有所悟亦有所定。
这里离他家不过两三条街巷,出了门再进一处不大显眼的民居,里头自有乾坤,七拐八绕便来了一处精美的小院,他走过几次,是以早已熟门熟路。
此生再见,便是在小相国寺那一日。
连带着赵居为也不大得圣上青睐,虽说是皇子,倒比普通的世家后辈还要低调谦逊些。
正思考间,只听身后却俄然有人如此说道。
总之绝对不是贰内心头焦急,这都是被逼无法,现在院里都晓得了,他不找小我来结婚岂不是打他们脸?
甫一推开院门,便瞧见四皇子赵居为正站在院子外头,望着他打趣道。
门路闵心虚,觑到韩均那冷冷的眼神儿,赶紧过来帮手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