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门路昕一时不晓得先答复哪个题目好。
门路昕身子不动,扭扭捏捏地说道:“我累了……”
“醒了?”他的声音暗哑,带着酒后特有的醉意,望着门路昕,手里还拿了帕子正在擦发上的水珠。
韩均返来时,天气已经完整暗下来了。
月色撩人,徒留清辉与人间。
新房中只要龙凤喜烛燃烧的火光,烛火打在大红色的屋中,投下明灭昏黄的影子。门路昕和衣而卧,歪在床上已经睡了,身上披了件薄毯。
她手上俄然没了力量,胳膊一软,撑在身后的手落了下去,人也躺在了大红喜被之上。
韩均心中一荡。
话音刚落,便闻声净室传来细碎的水声,绿香眨了眨眼睛,“世子返来了?”
正说着,绿香从外头走出去,大声道:“姑……少夫人,您要的解酒汤来了。”
本日齐安侯府客人多,这些东西是早早就备下来的,绿香想着摆布女人那边也没其他事,便顺带与厨房里头的婆子说了两句闲话,也好帮着她家女人在侯府安身,返来的就有些迟了,并不晓得韩均正在里头的净室。
韩均已经走了出来,身上裹了件月红色的单衣,方才沐浴过的身子散着热气,整间屋子仿佛都蕴上了他身上的温度和水汽。
要不要去服侍世子沐浴……
门路昕:……
门路昕恨不得立即闭上眼睡畴昔。
毕竟已经结婚,这是她应当做的。
她当时是应了的吧?但是真正到了做的时候,却如何也不美意义。
他院子里向来只要小厮服侍,怕门路昕不喜好,已经全都放在了外院,又亲身挑了几个丫环出去。
男人喉头微动,肌肤不白,却非常光滑,那汤汁顺着颈脖一向往下,从月红色的里衣往里看去,直到沾湿了胸前那一处方才停下。
见青檀脸上一副怪怪地神采,她另有些迷惑。
细细的绒毛已被绞去,五官立时清楚起来,仿佛一日之间,原不过是少女的女人,已经长大成人,成了他的妻。
出嫁前,齐氏便叮咛过她,为人妇便要照顾好夫君的衣食起居,不能和做女人时一个娇憨的性子了。
但韩均却感觉,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庞大的安宁。
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
不等她答复,韩均一眼看到几子上放着的解酒汤,咧嘴笑了起来,“给我的?”
怕韩均喝的多了,她特地叮嘱绿香去小厨房要的。
韩均已经放下了碗,瞥见她的目光,问道:“看甚么?”
是以只点了点头。
他走到床边,弯着身子,低下头细细打量床上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