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用的。”宁夏连声说。她在前面开路，边走边转头，“快来啊，我时候很贵重。”
他答非所问：“你暗恋他，他刚好也暗恋你，这个概率是不是很小？”
至于启事，她说不上来。或许，曾经他安抚过她，她潜认识里但愿借此机遇将暖和回馈。又或许，甚么启事都没有，她纯粹神经庞杂，多管闲事。
双手仍然插在口袋里，他扭头，目光滑落在她的头顶，“一次也没有？”
最快的一辆电梯已到达12层，降落的速率安稳，没有在8~12之间的任一楼层逗留。
他的口气平平到近乎官方，比教员查问门生有没有早恋更让人局促。
“……”
他眉一挑，淡淡的，“这是你的口头禅？”
宁夏呐呐地与他对视，瞥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小夏，在爱情么？”
推开渣滓桶的翻转盖，将烟蒂丢出来。他另一只手也抄进兜里，正面转了过来。那双眼睛沉沉郁郁，深不见底。
厅外的长廊空荡荡，本来就听不清楚的脚步声被吸进丰富柔嫩的地毯里更加轻不成闻。
电梯门在这时开启，宁夏却已然忽视。
他侧身对着她，头颅微低，胸膛一起一伏，又深吸进了一口烟。光芒本来就昏暗淡暗，缓缓吐出的烟圈缭绕在四周，更是将他笼在了一层朦昏黄胧的薄雾里。
是她幻听了么？
看得出来，两人话都未几。司仪伶牙俐齿，在他们面前却讨不到涓滴便宜。
“……也没有。”
他单手插在西装裤兜，深吸了口烟。烟雾环绕，缓缓散在角落里。烟味飘到宁夏那边，早已淡得抓不住了。
宁夏笑眯眯，“你不感觉我很有规矩么？每次有题目都事前咨询。”
氛围里颤音余绕，她脑袋轰轰的，胸口也闷得慌。
宁夏等了一会没比及覆信，头抬了起来。
叶昭觉微扬手，“出来抽根烟。”他抬抬下颌，指着不远处的安然应急门，“我不作陪了。”
有人走了过来。
他迈步走过来，明显不是感兴趣的神采，却又问：“之前谈过？”
“我陪你。”宁夏捏了捏拳，反复一遍，“我陪你吧？”唇角微扬，她带着筹议的口气。
宁夏对这两道轻促的响声太熟谙，能收回这类声音的，是老式的火石打火机。
宁夏闻声声音，仓猝从拐角跑出来看电梯操纵盘上的楼层唆使，电梯停在二楼，又持续往下，直到最后停靠在负一层。
说到这里，她本来已经停顿，可又俄然认识到不对，头立即低下去，有点羞窘，“呃，我是说，你会满足我的猎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