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喘不过来气……”我躺在地上,含混道。
“醒了!他醒了!”一声声叫唤,缭绕在我耳畔。
这时,朱弘和夏教员也从前面爬过来,推推我,意义是让我快点出去,不要挡路。
现在醒来,时候竟然倒流了一天。
我忍痛一瘸一拐往前走,甚么都看不到,一头撞在了坚固的岩壁上,抬头坐倒在地,水流没过满身。
声音就是平时说悄悄话那种气音,很小,听不出来是谁,只晓得是个女生。
我扭头看看救护车里,躺着五六个被炸伤的门生,有的缠着绷带昏倒不醒,有的已经醒过来但是两眼无光。
水漫过鼻尖,我终究没有力量,沉下了头,耳朵里水流声嗡嗡响,冰冷的水如同蚂蚁群,腐蚀着我满身的每一个细胞。
借着水流的浮力,我又挣扎着站起来,向左边挪动,没走几步,仍然是坚固的岩壁。
一刹时,积累起来的惊骇,如大水倾泻般袭来,固然嘴上说着不畏存亡,可真正面对灭亡的时候,还是会胆怯。
我伸手摸在她胸上,坏笑道:“真没反应呀?”
我展开眼睛,仍然一片乌黑,感受本身正站在空中上,背靠墙壁。
我呆站着,甚么也看不到,更不晓得该往那里去。
话音未落,就被她猛地推了下,力道很大,我一个踉跄摔进石棺里,本觉得她要把我封在棺中,没想到身下一空,石棺底部竟然像窗户一样能翻开。
面前,一个女护士浅笑看着我,问道:“感受如何样?”
“此地不宜久留,有事出去再打电话。”朱弘在前面安静道。
这一系列变故,统共就短短几分钟,我脑筋里一片空缺,底子没有来得及多想甚么,乃至惊骇都还没滋长。
当灭亡真正到临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竟然有些放心,或许这段时候的古怪遭受,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
……
我快步上去,和她并肩走一起,一个不谨慎,腿撞在石棺边沿,痛得差点跪地上,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前面。
因为9号这天,恰是安南大学方才爆炸那天。
“你是谁啊?”我边走边问,只感觉此人力量很大,让我摆脱不开。
“有人没?”我大喊一声,胸口震得模糊作痛,忍不住咳嗽起来,思疑本身的肋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