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武功哈哈大笑:“我来这里就是要杀杜明强。为了这个目标,我连掳掠的重罪都敢背,还怕多个逃狱的罪名?再说了,只要杜明强一死,我的朋友就会在狱外给我昭雪。如果我入狱的罪名被洗脱了,‘逃狱’这两个字又从何提及?”
吃完午餐以后,又到了这周装车拉货的时候。带班管束来到厂房,扯嗓门点了杜明强和杭武功的名字。平哥正抓着阿山谈天,闻声便抬开端瞥了杜明强一眼。从外人看来,这仿佛只是下认识的一瞥,唯有四二四监舍世民气中稀有:杜明强这一去将要和劭徒弟做最后的相同,只要劭徒弟那边没出甚么状况,那今晚的逃狱打算就再无变动之理了!
却见劭徒弟又翻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看着三人道:“奇特,我的车钥匙如何不见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着周身口袋,神采非常猜疑。
杭武功心中一动。那管束倒是没有走远,这边三人仍在他的视野监控以内。不过借着风雨的保护,三人间若要说些甚么管束必定就听不见了。这正给了杜明强和劭徒弟言语交换的机遇,两边能够好好聊聊,把话说个透辟。
雨夜月黑,探照灯的亮光又会被雨幕遮挡,岗楼上尖兵的视野必定要大打扣头;而连缀不断的风雨声则会滋扰监舍和办公楼内值班管束的听觉--这些都是对逃狱打算极其无益的天时前提,也就是杭武功所等候的“东风”。
杭武功找张海峰摊牌了,他要把这个掌管着全部四监区的刁悍男人拖下水,让其成为帮本身对于Eumenides的同壕战友。
杭武功对此次策反充满了信心,因为他和张海峰现在有了一个共同的仇敌。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
公然,杜明强看到管束走开了,码箱子的时候便愈发当真,如许他常常到了车尾都有机遇和劭徒弟聊上一阵。几个回合过后,当他再次从杭武功手里接过纸箱的时候顺势使了个眼色,同时微一点头。杭武功一喜,晓得劭徒弟那边也已做好了筹办,这意味着他们制定的逃狱打算再不会有甚么变数。杭武功看着杜明强抱着箱子走开,目光追跟着后者的背影,眼镜片后闪出一丝寒光。这个和本身不共戴天的仇敌还觉得将踏上一条自在之路,可究竟上,他踏上的倒是本身为其经心铺设的末路穷途!
在这个打算中,张海峰要做的事情非常简朴:他只要动员手枪等待在杭武功设定好的线路上,静待那些逃狱分子奉上他的枪口。到时候他悄悄一扣扳机,杜明强便会命归鬼域;同时平哥和阿山天然要吓得屁滚尿流,昂首就擒。如许的变故不但不会给张海峰带来任何费事,反而会让他成为监区的豪杰--单枪匹马挫败个人逃狱的图谋,击毙一人,活捉三人,这无疑将成为张海峰从警生涯中最为浓墨重彩的灿艳篇章!
杭武功至今仍不明白杜明强转折的动因地点。他只是记得,在杜明强转意转意的阿谁早上,曾有一个“朋友”到监狱来看望对方。应当就是这个“朋友”促进了杜明强的窜改。
一下午三人在雨中辛苦,直到五点钟摆布才堪堪将一车货装完。这边管束带着杭武功清理货色,杜明强便又和劭徒弟聊了几句。不过他们该说的闲事早已说完了,这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