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罗飞轻声叹道，“谁不想当阿谁得利的渔翁呢？”
慕剑云有些头大了：“照你这个说法，想用燃气泄漏的体例对于阿华岂不是必定要白忙一场？”
罗飞用炯亮的目光看着慕剑云：“已经快靠近关头之处了，你再想想。”
慕剑云愈发茫然了：“那你还想要甚么结果？”
这句话出自论语，原句说全了是：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慕剑云身为人文社会学科的讲师，天然明白这句话的意义，翻译成现在的口语便是：和操行不好的人来往，就像进入了放满臭咸鱼的堆栈，久而久之就闻不到咸鱼的臭味了，这也是因为你已经风俗了这类味道，和它化为一体了。
“这就靠谱了。”罗飞点头表示赞成，然后持续说道，“据我阐发，凶手应当对阿华非常顾忌，以是他不敢在楼门口监督对方何时回家。他必然是找了个僻静处，远远地看着高层的窗户，通过窗口灯光的窜改来判定阿华是否已经进屋。而后明显不测呈现，这严峻滋扰了他的判定--他觉得阿华已经返来了，因而就潜回到楼层内的设备间，翻开了呼应的户外阀门。做完这个行动以后他的全部打算便大功胜利，接下来他会远远地分开现场，以在爆炸产生之时最大程度地抛清和本身的干系。”
俩人沉默了一会，仿佛都在针对目前的情势思虑对策。半晌后慕剑云又开口道：“实在也能够试一试吧。先把阿谁搞爆炸的人节制起来，或许能从他身上有所冲破呢？即便搞不掉高德森，没准能揪出你担忧的警方内鬼--不管如何，抓上一两小我挖一挖，总比甚么都不干的好，起码也能起个敲山震虎的感化啊。”
罗飞没有说话，那态度算是默许了。
慕剑云微微点了点头，以示了解。这一系列的恶性案件看起来狼籍庞大，但其核心都是环绕着阿华和高德森之间的权势争斗。如果动不了这两个家伙，核心的行动搞得再热烈，也不免会有隔靴搔痒的感受。现在固然抓住了爆炸案凶手的尾巴，但能不能今先人身上发掘出幕后的大鱼尚未可知。这就是罗飞不想冒然脱手的启事吧。
慕剑云揣摩着对方的企图：“那你是想……”
“你如何肯定这根头发是凶手留下的，而不是卖力维修的物业，或者某个偶尔颠末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