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也进了卫生间,却见他伸右手到裤兜里一摸,取出了一截绳索。这绳索看起来毛粗糙糙,却本来是用撕烂的毛巾一条一条地串接而成的。
“你没拿,铅笔能飞了?”黑子针锋相对,“那天你卖力装货,交来回回不知从我桌旁走了多少趟。除了你,谁能把铅笔带到厂房内里去?”
“我操!”平哥听不下去了,抬手就抽了小顺一个嘴巴,“你丫蹲禁闭蹲傻了吧?我平哥还得卖他个面子?!”
“治哥,我比来人前人后的,对你可不错。”小顺哭丧着脸,抓住着最后的稻草不肯罢休,“您好歹帮我说两句,平哥能卖你个面子……”
黑子求之不得,猴一样地跳起来,直往战团里冲。平哥也起家,不慌不忙地跟在前面。只要杜明强和杭武功仍然静坐在床边,冷眼旁观。
“没干系‘鬼见愁’能关你十天禁闭?”平哥用手指着小顺,就差戳到他脑袋顶了,“谁也不是傻子。那铅笔不在厂房里,必定是被人带到了内里。除了你,另有谁?”
小顺叫苦不迭,又不敢大喊,只能告饶道:“平哥,您放了我吧,我真是冤枉的……”
杭武功早已和杜明强筹议好,不去参与这帮人的内哄。但没想到小顺会主动把皮球踢了过来。杭武功没有解缆,只不痛不痒地说道:“你冤不冤枉,我如何晓得?再说了,你和黑子之间的事,和我有甚么干系?”
小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甚么了。
杜明强和杭武功这时也走出了卫生间,他们俩的床铺在里屋平哥劈面,见到这步地不便利畴昔,就在外屋黑子的床位上先坐下来,静观其变。
公然,小顺一开口就被平哥咬住了:“憋死了?你下午出来以后不是挺活泼的嘛,我看你憋不死,越憋越精力。”
却听平哥嘲笑着说道:“行啊,你们俩此次露脸露大了吧?”
黑子这时看出平哥仿佛是向着本身这边的,态度比刚才便硬了三分,他挺起家体,用居高临下的气度压着小顺逼问道:“你没拿?那你说铅笔去哪儿了?”
这一下不但杜明强没想到,也大大出乎平哥的料想。莫非这个文静肥胖的家伙竟真的要为小顺出头?平哥转过身来盯着杭武功,神采垂垂阴霾起来。他当然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不过杭武功身后另有一个杜明强,如果这俩人的行动是通同在一起的,那可有点毒手了。
小顺深知平哥起火可不是闹着玩的,便不敢抵挡,但嘴里仍呜呜呜的,仿佛还要喊冤,只可惜脖子被阿山紧紧箍住,有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