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一听,猜疑的看了一眼我和花错,我没说话,神采却不多数雅,三爷多么样人,一见我的面色,已经晓得必有内幕,顺手一挥道:“既然如此,我倒是该感谢你们了,只是我徐关山和孩子十年未见,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三位这份情,他日再还可好?”
“至于我说话他就信了,是因为此事本就因我而起,老奎不信赖别人,却必然会信赖我。”
破财之类的,都还是轻的,像老奎这等绝后命格,强行改命,则必必要有别的一条命去填。
花错毕竟才十七岁,三爷十年前就分开了他,现在娘也死了,孤苦无依,猛的一下见到了亲人,那里还能忍得住,嘴唇颤抖,叫道:“爹!孩儿总算找到你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三爷没有再说话,领着我们进了家门,一进门见到偏房门大开,仓猝走了出来,见那黄鼠狼也不见了,彩漆雕像和神位也丢了,顿时又是一愣,看了我一眼道:“这是如何回事?”
我茫然点头。
老奎媳妇再度有身以后,两口儿才逐步规复了普通,十月过后,老奎媳妇又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这回三爷不敢再掉已轻心,一再交代老奎,不管如何不让孩子分开大人的视野范围,只要能活过七岁,孩子元神安稳了,就算留住了。
三爷看了一眼老胡等三人,冷冷的说道:“明天甚么风?吹走了全村的人,却将你们三个吹了来,莫非是想打我这两个孩子的主张?”
当时三爷随我爹从云南刚到这里定居,也就两三年的时候,当时三爷还小,只要十来岁,会很多奇巧之术,又是孩子,不藏本领,常常闪现出一些手腕来,在四周已经有了不小的名誉,乡亲偶有寻求帮忙的,三爷都会伸以援手,一个夜晚,老奎就来找三爷来了。
可老奎的命格本就是无后之人,固然三爷施了手腕,可改命本是逆天倒行,哪有那么轻易。
也是事有刚巧,之前井中曾淹死过一个有身的妇人,井深通地府,却又属于阳间水,不入何如界,尸身固然捞了出来,可母子阴魂,这么多年来,无人超度,一向被困在井中,三爷就施了个手腕,将那孩子转生到了老奎家中。
三爷又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这都是命!命里偶然终会有,命里没有莫强求!每小我的命数,都是彼苍必定的,当年我就奉告过老奎,逆天而行,必遭大祸,他执意如此,现在一家三代,仅剩一根独苗,要不是大哥仁厚,只怕此次真的就要绝后了。”
这话一出,三爷顿时一震,脱口而出道:“下井?麻三?”
三爷听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随即长叹一声道:“没有想到,我还是返来迟了,老奎等人哪会是老太爷的敌手,何况这个麻三,清楚是个比老太爷还短长的角色,可惜了老奎如许的男人。”
可命数之学,奇妙无穷,命格分歧,所能接受的福分,也不不异,并不是随便乱改的,改命以后,一旦命格承担不起,所带来的后患,将会非常可骇。有些射中福分不敷的,中了彩票,不是陡生怪病,就是无端破财,总之那笔财帛散尽,才气保得住命,就是这个事理。
老奎去求三爷,要三爷帮他改命,说后续无嗣,在村里抬不开端来,身后也无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三爷一再向他承情,申明改命之短长,可他钻了牛角尖,都要给三爷跪下了,三爷一时心软,就承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