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女人刚一抱住大柳树的时候,天空又是“咔嚓”一声炸响,一道闪电疾劈而下,一下恰好劈在大柳树上,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直接升腾起一股浓厚的白雾来,又敏捷的被雨水冲淡,消逝不见。
也不晓得是谁发起的,说要比赛扎猛子,看谁在水里憋气的时候长,一样的比赛,我们小火伴之间,也不晓得玩过多少次了,按事理来讲,也不该该出事。
我固然奸刁,可并不是傻,还是晓得惊骇的,当下哭着就跑回了家。
我两条腿正在水面上扑腾,俄然甚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脖子,一用力就将我从水下提了出来,直接摔在岸上,连吐了两大口水,阿谁难受劲,就别提了。
我这边正在吐着水,三爷已经急仓促的到了,一见我这副模样,顿时就急眼了,一顿脚怒道:“好你个黄女人,我一再谦让你,你倒蹬鼻子上脸了,真想让我们老徐家绝后啊!我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真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不一会,俄然就变了天,不晓得从哪飘来一大片黑云,乌沉沉黑压压的,云层压的极低,几近就是盖在我们村落上空的,还不竭收回一阵阵的霹雷声来。
爹的脸上多了一丝愠怒,俄然开口道:“老柳救了孩子另有错了?我们老徐家甚么时候变的这么孬了?”
随即雷声隐去,银蛇退散,暴风暴雨刹时消停,半晌就雨过晴和,艳阳高悬。
三爷见我跑出来了,伸手取下了我脖子上的铜镜和背后的黄符,指了指阿谁深坑道:“伢子,你记着了,有些错能犯,有些错却犯不得,只要你犯了错,老天爷必然会奖惩你,奖惩不必然会落在你身上,却必然会扳连你身边的人。”
脑袋一旦拔不出来,这另有个好吗?这但是在水下,一慌一乱,气味更是憋不住,水“咕嘟咕嘟”的往肚子里灌,眨眼就灌了好几口。
三爷一见,顿时面露大喜之色,哈哈笑道:“承蒙柳大哥不弃,情愿收下这伢子,今后逢年过节,必然礼数全面,伢子有了柳大哥照看,我也就放心多了,我这就买些好酒,彻夜我们兄弟俩痛饮一番可好?”
三爷不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从家里摸了一瓶酒就归去了。
事情颠末一说,娘的面色刷的一下就变了,锅里烧的饭也不管了,腰上系着围裙,一手拎着把勺子,回身就往外跑。
就在这个时候,水塘边俄然呈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恰是阿谁黄女人,像她这么水灵的大女人,在我们这十里八乡的都没有,以是印象特别深切。
我点了点头,三爷气冲冲的就出去了。
可刚被灌了两口水,腰上俄然一紧,一股大力拉扯着我的身材,直接将我从水下拉了上来,随即飞普通的向水池边掠去,直接将水花荡漾起一米多高。
我仓猝跑出房间,见三爷正一脸是血的站在本来大柳树地点之处发楞,那棵大柳树,却不见了踪迹,空中之上,留下好大一个坑洞,坑洞当中,躺着一只黄鼠狼,尾巴被雷电劈掉了半截,嘴角满是血迹,躺在那里,仿佛已经死了。
我此人没甚么记性,用三爷的话说,就是吃过亏了还不长心眼儿,第二天太阳一热,几个小火伴一号召,就又跑水池边去了,三两下脱了个精光,“噗通”一声就跳水池里去了。
随即“咔嚓”一声惊雷炸响,就下起了大雨,那雨下的,就跟瓢泼似的,雨水都连成了片,连天接地的,十步以外,就只能瞥见影子看不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