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田心怡离他比来,眼看他快走到面前,她身正法角一时逃不开,竟伸手一捞,将林音抓到身前。
一串动听的琵琶音流泻而出。连小怜脑中一晕,闻声朱岸喊道:“别用这个!”他抱着脑袋,仿佛也因为那串琵琶音而头晕。
那“新娘”还真的被连小怜撞开了。聂珩捂着左臂往下滑,连小怜搂住他,却撑不住他的重量,两人一起坐倒在地上。连小怜抚了抚聂珩被东得青白的脸,担忧地问:“聂先生,你如何了?”
“新娘”和他间隔太近,脱手太快,连眨眼都来不及,但聂珩却在那刹时瞳孔一缩,身材硬生生往中间偏了偏。这一爪本来要抓在贰心口的,因为他偏了一下,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连小怜仿佛瞧出他的景况,双手在唇边哈气,捧起他的左手暖着。“我不能叫别的女人抢走你啊!”
“新郎”的脚步竟然真的停下了,头在脖子上扭了一百八十度,眼眶中一片乌黑,直直地望着连小怜。
“入洞房!入洞房!”众村民拍掌喝彩,张老太太阴恻恻地笑道:“带你老婆出来吧。”一个棺材的盖子主动翻开,“新郎”抓着田心怡往内里拖。即便是麻痹了脸部,也能看出田心怡眼中极度的惊骇。
聂珩寒毛直竖,右手背到背后,握住刀柄。
朱岸又手忙脚乱地拿出了几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却都无功而返。“新郎”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张老太太仿佛不耐烦了,手一抬,朱岸只感觉背上一重,像背了一坨庞大的冰块,冷不说,还死沉。他先是被压弯了腰,却越来越重,最后被压到地上趴着。更可骇的是,重量还在增加,他越来越喘不过气,眸子凸起,眼眶充血,满身骨头咯咯作响,快被活活压死了。
聂珩:“……”他细心看了看连小怜,这女人怕不是傻的吧?连小怜回瞪他:“女鬼也不可!”颠末这半晌,聂珩感受被连小怜抱在怀里的手臂仿佛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想开端一天早晨入眠的时候,那种僵冷和现在何其类似。当时候不晓得是如何回事,现在大抵猜到了。
山洞里一股腐臭味。那对新人穿戴传统的大红色号衣,新娘梳着老式的发髻,两人的脚上也是老式黑布鞋,一张脸纸糊般惨白,眉毛画得又粗又黑,两块圆圆的抹不散的红面庞,嘴巴也涂得血红。几个年青的村民不晓得从甚么处所抬过来两口棺材,一左一右放在案台旁,就在那两位新人的脚边。
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聂珩左边胳膊刹时就冻得麻痹了。“新娘”尖笑:“抓到你啦!”五指用力,钳住聂珩就走。聂珩奋力一挣,“新娘”的力量却难以设想的大。
张老三的目光在连小怜和肖潇之间转了转,朝肖潇走畴昔。
“这有啥,”另一个声音说,“我们村的男人本来便能够娶两个。”
这变故太俄然,不等世人反应过来,只见张老太太阴沉着脸推了“新郎”一把:“该你了。别害臊。”
连小怜吻了吻聂珩的额头,轻声说:“我说过了,谁也不能碰他。他是我的。”
两对?不是一对吗?连小怜转了转眸子子,正眼瞧向两个新人。
他“啧”了一声,仿佛是嫌林音碍事,一把拎起她扔得远远的。田心怡也几近快吓晕了,慌不择法地从兜里掏东西,取出一个大拇指大的白玉琵琶,来不及将它变大,直接指甲在上面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