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没有啊，我没有想去啊！”十四爷满头包，跪下：“额娘你说甚么呢？你……”
四爷内心非常不是滋味，也只好起家了。
“不必了，你是皇后，现在身份分歧了，天然是不必之前，归去吧。你诸事繁忙，哀家那里敢费事你？”太后淡淡的。
额娘到底是有多不敬太皇太后，他身为儿子，竟不能说。
终究迈开步子分开了慈宁宫的大门。
“不必了，哀家没事，太后还好么？哎，肠胃不适也是大事，天冷了，你也重视身子。”太皇太后笑着道。
太后一看，这还得了，当下就火了：“天子现在了不得，也不必这般对你弟弟，如果看不惯哀家母子，哀家母子就自请，住到畅春园里去！”
他想着，如果他是皇兄估计甩袖子就走了。
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过几年她就晓得了。
“皇额娘！”皇后一惊，忙跪下：“您这是说那里话，皇上最是孝敬不过的，眼下也是教诲十四弟罢了。那里有别的设法？您与皇上但是亲母子啊！”
只好委委曲屈：“是，弟弟晓得了。”
他听着太后对着太皇太后说话，一口一个哀家，就感觉无话可说。
她非常不满四爷送太皇太后归去，这么点子路，还要送一趟。
她只是儿媳妇，人家母子闹冲突，她如何敢真的走了？
“额娘！皇兄那里说甚么了，您真是……真是胡涂了！”十四爷声音进步些。
里头，太皇太后得知皇上终究走了，感喟道：“皇上也难堪。”
倒是她这个亲娘不及一个太皇太后了。
这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般。
已经入夜了，四爷出了慈宁宫，半晌不动脚步，看着寿康宫的宫墙，以及从墙头上头升起来的亮光。
四爷阿谁气，他这会子根本分辨不出太后是用心的呢，还是偶然的。
四爷听着，只感觉胸膛起伏的短长：“皇祖母，孙儿送您归去吧。”
那里敢辩驳？
进了慈宁宫，四爷道：“皇祖母不要活力，额娘抱病，不免不舒畅些，说话办事不当，还请皇祖母谅解。”
太后现在啊，就是抖起来了。
“哀家死不了。”太后哼了一声。
四爷咬牙，真是感觉骨头缝儿都是冷的。
皇额娘今儿，是气人了些。
“好了，你归去吧，你也不小了，过夜后宫不像话。叫你皇嫂留着服侍吧。”四爷哼了一声：“好生读书，如果到处不及你十三哥，看朕如何清算你！”
再是不敬，她也不敢剥削她的饮食和用度。
她用不流利的汉语体贴太后，说不得有多体贴，但是面子是充足给了太后的。
“臣妾还是留下服侍皇额娘吧，皇上劳累了一日，也该归去歇着，如果有事，臣妾叫人请您来就是了。”皇后赔笑。
“你这孩子说的甚么话，哀家不在乎，你额娘也是难受，你去看看她，哀家这里不必你管。”太皇太后笑道。
皇后非常难堪：“皇额娘身子不适，还是要好生歇着，儿媳服侍您吧。”
四爷到了寿康宫，太医已经走了，皇后和十四爷还在守着。
十四爷委曲的要命，可又不敢辩驳，眼下四哥不是四哥，是皇兄了。
她不想多说，她一辈子在这个宫里，顺治爷的，康熙爷的，嫔妃看了很多，哪个走的长远，哪个走的不好，她都晓得。
太后再是高贵，哪怕太皇太后再是个安排，到底也有这个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