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看出去,还看得见云氏跪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叶枣皱眉:“快,我们出去串门子。”
那小寺人半途还调班,换了另一个看着她们主仆。
绿柳没有挨打,好歹还撑得住。
“能服侍侧福晋,主子不敢不肯意。”
云格格穿戴半新不旧的柳叶青袍子过来,给李氏存候:“主子给侧福晋存候,侧福晋吉利。”
绿柳就在她身边跪着,云格格撑不住的时候,就叫她微微靠着些。
傍晚时候,天冷下来,今儿来得急,大氅没穿,又少了一顿饭,这会子早就冷的不可了。
“赵繁华,既然她不识汲引,就掌嘴吧,十个巴掌就好了,别打碎了这张脸,云格格想要得宠过得好,可全在着一张脸上了。”李氏漫不经心的从丫头手里接过一把普通的团扇来,本身扇着风。
临走,叶枣道:“阿玲和小亭子看门吧。帮着宋大娘。”
幸亏是咬着牙跪完,就昏倒在了绿柳身上。还是绿腰等人来,将她搀扶归去的。
不过,说理有甚么用?只好跪着了。这时候,就算去求福晋,也要跪几个时候才管用的。
阿圆愣了一下,还是忙哎了一声,就与她走了。
“傻阿圆,李侧福晋的眼中钉是谁?”叶枣离得远了,这才落拓的拿着团扇问。
云氏对掌嘴的惊骇,远不及赵繁华说的话。
叶枣跑得快,天然李氏不成能去别处将她叫返来服侍了,那就过分度。
她总要叫云氏在府里叫天不该,叫地不灵。
跪一跪,求一求,这件事就畴昔了?做梦!
云氏咬唇,不敢再辩白,起来给李氏打扇子。
“主子不敢!”云格格不敢多说,只是跪着。
“嗯,再不是你冤枉我推你下水的时候了,云格格如许识时务,可惜跟错了人。”李氏内心,天然是感觉云氏早就投奔了正院,那天的事,就是商奉迎的。
脱手的时候,往外拉了一下,好歹没有掉在李氏身上。
谈不上怜悯,也不会落井下石。种甚么因,得甚么果,这都是该死。当初敢大胆的构陷一个侧福晋,就该想到失利后的成果。当然,云氏要能胜利的话,叶枣会佩服她吧?
“是云格格?”阿圆说了一声,就恍然大悟了。
只是她起码还能撑住。
可惜,云氏的力量到底没有太多,毕竟还是将扇子脱手了。
上午,叶枣坐在门外看书,就见小亭子跑出去了:“女人,李侧福晋带人往这边来了。”
云格格咬唇,没有告饶。
绿腰明知她跪着,那里敢这时候送大氅来?只能远处看着了。
而叶枣,早在李侧福晋走了不一会,就回了锦玉阁。
这也不算甚么。侧福晋叫格格和侍妾服侍,固然不是很合适。毕竟得顾及福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