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辅一边叮咛人去请大夫,一边检察儿子头上的伤势,见开的口儿不大,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当即对着贺辉厉声喝道:“贺辉,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在我靳府门口撒泼,找死吗?”
打从三年前公公被罢官后,靳府的景况是一如不如一日了,自家夫君的差事前些日子也丢了,现在府里就靠着那点儿祖业养活着,主子们打收回去了很多,还是入不敷出,为了给小侄女水月大办一场百日宴,她把这两年的积储都全拿出来了,剩下那几样值钱的金饰也都当了请梨园子,这百日宴筹办的还算风景,可连一个来宾都没有,就连亲戚们都遁藏着不敢前来,算是白忙活一场了。
“哈哈哈,治庸兄,你们靳家人就是不见机,好好的非要办丧事儿,自取其辱了吧,要不要兄弟几个出来帮你们凑凑热烈啊?”就在大门正筹办封闭时,门口却传来了嘲笑声。
“夫君,时候不早了,进府吧,筹办开宴了。”高氏走到门口,对站在大门外的靳治豫说道。
靳辅平生最恨怯懦软弱之人,宗子靳治豫一向不错,倒是次子靳治雍是个软弱没主意的主儿,让他活力,可现在连宗子都低了头。
高氏在一旁都吓坏了,畴前靳府风景之时,养了很多仆人护院,谁敢在靳府门口脱手,就是找死,现在却被人欺负到了门前,看着丈夫被人拳打脚踢,她肉痛欲裂,当即叮咛府门口的人去帮手,只可惜这两个看门的肥胖小厮一下子就被人打倒在地了。
今儿个的靳府张灯结彩,锣鼓声震天,好不热烈,的确比老爷子客岁过六十大寿的场面还大。
“去去去……快去禀报父亲。”高氏对身后的丫环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