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白日不做负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门,可那件事就是宋氏做下的,她当然心虚的紧。
“不过是随便啰嗦两句,福晋多心了。”宋氏笑着回道。
“安然无事便好,算起来那孩子快满百日了吧。”太后柔声说道,提起孩子时,神采格外仁慈。
宋氏看着嫡福晋的背影,眼中一片冷意,她的确和靳家那小丫头无冤无仇,严格提及来,还是她对不起那丫头在先,是她操纵了那丫头,想给嫡福晋使绊子,成果弄巧成拙,本身甚么好处都没有获得,反而被人以为是暴虐之人,爱耍心机之人,乃至于德妃和四阿哥都不待见她。
“回太后娘娘,大抵就在这几日了。”李氏轻声回道。
“启禀皇祖母,弘晖前几日的确病的短长,高热难退,昨儿个夜里好转了,人也复苏了,太医说已经度过难关,没有大碍了,孙儿特地进宫向皇祖母和皇阿玛报安然。”四阿哥赶紧回道。
待太后走远,四阿哥和身边的妻妾们才站直了身子。
他今儿个的确是特地带嫡福晋进宫向德妃报安然的,免得额娘老是担忧长孙的安危,至于两个侍妾,倒是她们求着跟出去的,说是好久没有给额娘存候了,想得紧。
“恭送太后娘娘。”
“可不是,靳家阿谁丫头没有一点点比得上我们七公主,更何况她祖父已死,靳家早就没有根底,式微了,她的身份这般卑贱,却被太后如此宠嬖,原是不配的。”宋氏一脸不屑的说着,然后才往正殿去了。
……
常日里在王府,她偶尔说有些不应时宜的闲话,四爷也不会在乎,但常常诽谤靳水月那小丫头,她家四爷都要给她甩脸子,和宫里头这些人一样包庇那丫头。
厥后她生大格格时难产,虽九死平生从鬼门关闯了过来,大格格却尚未足月就短命了,德妃和四阿哥,她不敢痛恨,却非常看不惯靳水月,现在瞧见她那般受太后宠嬖,心中更感觉不爽,只想让那臭丫头受挫,内心才感觉舒坦。
“孙儿恭送皇祖母。”
李氏有些受宠若惊,本想屈膝回话的,太后却摆摆手表示她免礼。
当时候她也不是用心要碰到有孕的宋氏,实际上宋氏出门碰到的人很多,只不过她心中有鬼,独独怕靳水月一个小童罢了,现在却痛恨起靳水月来了,民气真是难测。
“水月但愿太后娘娘安康、长命百岁。”靳水月看着太后,脸上暴露了天真的笑容。
若靳水月晓得宋氏会这般想,只怕要气得不成了。
四阿哥见太后要走了,当即带着身边的妻妾们施礼。
“当年你踹了靳家丫头一脚,还歪曲本福晋,世民气知肚明,现在你必定没安美意,别说我没有提示你,人家不过是个孩子,受不受宠碍不着你甚么事儿,你想做甚么我不管,但如果扳连到我们四爷,扳连到额娘和府里,我决不饶你。”四福晋冷冷的看着她,眼中尽是警告之色,见宋氏一脸惶恐,才对劲的点了点头,回身进了正殿。
“李氏腹中的孩子何时分娩?”太后将目光落到了四阿哥的侍妾李月娇身上,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