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见太后要走了,当即带着身边的妻妾们施礼。
“是。”靳水月也看得出太后不想在这儿担搁,便悄悄应了一声。
七公主闻言,小脸上闪过一丝认同之色,然后才跟着身边的嬷嬷分开了。
当时候她也不是用心要碰到有孕的宋氏,实际上宋氏出门碰到的人很多,只不过她心中有鬼,独独怕靳水月一个小童罢了,现在却痛恨起靳水月来了,民气真是难测。
“孙儿恭送皇祖母。”
“她不过是个小童,能使甚么手腕?你如果觉着心有不甘,便把心机放在二格格身上,好好照看着,她若能入了太后的眼,旁人也对你刮目相看。”四阿哥回过甚看着宋莲心,冷声说道。
“当年你踹了靳家丫头一脚,还歪曲本福晋,世民气知肚明,现在你必定没安美意,别说我没有提示你,人家不过是个孩子,受不受宠碍不着你甚么事儿,你想做甚么我不管,但如果扳连到我们四爷,扳连到额娘和府里,我决不饶你。”四福晋冷冷的看着她,眼中尽是警告之色,见宋氏一脸惶恐,才对劲的点了点头,回身进了正殿。
“哀家记得第一次见小水月的时,也是你满百日的时候,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太后悄悄捏了捏靳水月柔滑的小脸,又对四阿哥和四福晋道:“到时候好好筹办筹办,让宫里这些孩子们都去道贺,哀家瞧着他们成日里不得出宫半步,都快憋屈坏了。”
“妾身痴顽,即便好好教养二格格,她都不必然能入太后娘娘的眼,但是我们七公主不一样,她可比靳家那丫头强多了。”宋莲心笑着说道,倒是话里有话。
待太后走远,四阿哥和身边的妻妾们才站直了身子。
太后出门,普通都是叮咛主子抬了凤辇来的,但常常只要带着靳水月,她就会步行,归正宁寿宫到景阳宫并不远,就当是遛弯了。
一行人才进了永和宫不久,宋氏就瞧见七公主非常欢乐的跑了过来,她当即上前恭维了一番,小孩子老是好哄的,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将七公主给逗乐了。
这两年,李氏宠惯四皇子府,孩子一个个接着生,她这内心不痛快的很。
她渐渐长大后,也能在宫中自在走动了,通过察看和常日里的体味,她能够认定当初是宋氏踹了她一脚,想拿她做文章打击四福晋,只是苦无证据,以是没法究查。
有道是白日不做负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门,可那件事就是宋氏做下的,她当然心虚的紧。
“是。”李氏听太后如此说,欢畅极了,赶紧谢恩。
景阳宫不愧是宫中最大的书库,内里有好多传世的孤品,只是靳水月并不爱好那些东西,本身在里头随便翻捡着,终究拿出了一本薄薄的手札,是和养身之道有关的,更像是某个太医的手札,她才看了第一页便感觉受益匪浅。
常日里在王府,她偶尔说有些不应时宜的闲话,四爷也不会在乎,但常常诽谤靳水月那小丫头,她家四爷都要给她甩脸子,和宫里头这些人一样包庇那丫头。
不知是李氏非常受宠,还是因为她要分娩的原因,四阿哥悄悄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当初出了那样的事儿,四阿哥和德妃明面上没有再提,但却更看重嫡福晋,对她一向不冷不热的,加上阿谁鬼丫头很聪明,也不知是不是被敏妃亦或者那些主子教唆的,她有一回在御花圃碰到那丫头,她那丫头当时不过两岁,竟然躲着本身说惊骇,弄得她内心发毛,怕本身那日踹她时,被她瞧见了,几乎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