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络罗氏只要一想起白日的事情,她就来气。
她嘲笑一声,道:“对,我是暴虐而凶暴的女人,她是和顺仁慈的小女人,她说是我打翻了茶盏,你就信她,我们相处了多少年,你却甘愿信赖一个才娶进门的女人,却不肯信赖我。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或者想过我肚里孩子的感受吗。”
“是,我甚么都不懂,就你懂!”她的脚还在十爷叫上大力碾着,“你娶多少个我可不管,但你就是娶再多小老婆,也不准停止对我的好,不然你就看着办吧!”
八爷一个快步上前扶起她,“不是说好的,有了身孕不准施礼。”
“不吃,吃不下。”八福晋一面抹泪,一面道。
闻言,八福晋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那如何行,吃饱了才有力量哭啊。”若音扶着八福晋,用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重活一世,她想起他宿世的好,感觉自个不晓得珍惜。
她哭得很悲伤,仿佛落空了最贵重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
不幸被威胁的草包老十,才发明自个说错了话。
可她当时性子凶暴凶悍,传闻他要纳侧室,还是准噶尔汗的远亲mm,想都没想就死力回绝了。
随即抬手右掌,就要扬在女人脸上。
哦,不对,现在他最在乎的,最心心念念的,应当就是刚娶进门的阿谁女人了。
若音反客为主地拉着八福晋在饭桌上坐下,“你现在恰是关头时候,别的都莫要去想,把孩子生下了才是最关头的。”
语音刚落,门口便呈现一道身影。
八爷和八福晋的豪情,她不好多嘴。
“别动不动拿孩子说事,恰是因为我们相处了这么些年,我太体味你了,你就是个妒妇。”
“是,爷今儿是新郎官,天然是要忙的,白日里要忙着接待来宾喝酒,夜里还要忙着耕耘,又何必来我这儿假惺惺,去你的新娘子那儿啊!”郭络罗氏眸光猩红,强忍着哭的打动。
即便脚上疼得咬牙切齿,十爷还是挤出一抹宠妻的笑,给佟佳采羚夹了个大鸡腿。
直到主子们把炊事摆上,若音才欣喜道:“好了,你现在有了身孕,还是多吃点营养的。”
“那新进门的,一看就不是善茬,你可要多多防着一点。”用膳的时候,若音还再三叮嘱着。
只要一想起他号召都不打一声,就把人娶返来,她心口就钻心的痛。
自那今后,他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要纳侧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