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哈哈一笑,开端动筷用饭。
“我去打酒。”颜寄风带上面纱,接过酒壶,“前辈明天欢畅,咱多叫点酒,陪前辈多喝几杯。”
“没人打斗,没人打斗。”习乘肆正欲说话,却被老头抢了先,“你看嘛,我们正在吃西瓜呢,没打斗没打斗。”
“前辈,我如何记得官府从不过问江湖之事,如何这黄捕头……”薛山晓也不解,问道。
颜寄风踌躇了下,说道:“前辈说的世外高人,不等闲见外人,我们几小我一起去,万一他不见我们,如何办?”
“颜女人,老头子在这江湖走动了这么些年,甚么没见过。”正筹办开席,易乾坤留意到甚么,便对颜寄风说道,“你大可不必拘束,更何况戴着面纱用饭也吃不香,只能拿些干粮偷偷摸摸在面纱下啃,多不痛快。老头子算命算了一辈子,早就对人的脸孔边幅看淡了。更可骇的脸我都见过,当年我还见过一个被刀劈开的人头,半边脸还浸在血水里……不说了不说了,用饭不说这些东西。”
黄捕头一听,脸更红了,不美意义地一笑,说:“那里那里,女人……女人多礼了。如果在石兴镇碰到麻……费事,报上我……我黄捕头的名字,我……我替你摆平。”
“寄风你就去吧,我们在竹笙院等你。”习乘肆倒是但愿颜寄风能摆脱掉脸上丑恶的瘢痕。二人差未几年纪,又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她心知颜寄风内心有多在乎别人的目光。不然她也不会去哪都带着面纱,乃至甘愿不用饭也不肯摘下来。
易乾坤接着说道:“明天看到她一脸怒容,随便一猜都晓得如何回事,随口说两句气死他们。这做人啊,可不能太放肆,四方镖局被偷了东西,误了镖,固然只是小事,但是如果不是获咎太多人,又何至于传遍江湖,不知多少人正看他们笑话呢。”
“那看要如何看?”薛山晓问道。
“没,没胡来,我们可都是良民。”老头陪着笑容,“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守端方得很,要打斗也不是我们啊,你看我老头子,这身子骨如何打得起架,你看着两女人,多灵巧水灵,你说就她们如许,像是会打斗的人吗?我们也是刚到,甚么都不清楚,或许是江湖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仇呢。”
“但是……”薛山晓欲言又止。
“前辈,”薛山晓恭敬地作了一揖,“鄙人薛山晓见过易乾坤前辈,刚才多有冲犯,还望恕罪。”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浮名罢了,瞎算的。”易乾坤老脸一红,忙禁止她们施礼,“不过也好久没听到别人喊老头子的名号了,现在还记得老头子的,大抵只要那位了吧。”
习乘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江湖上的事,还真的很多她不懂的,但也很风趣。
“这个还得靠经历,老头子在江湖上那么多年,甚么都晓得一点,甚么人都见过,见很多了,天然就看得准了。就比如说这丫头吧……”说罢一手指向习乘肆,一手伸向酒壶想再添一杯。
“也没甚么,给她随便瞎扯点话,把她给气到了。”易乾坤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她们四方镖局的事我也是有所耳闻,那宋宜珍开端接办四方镖局今后,他们的人就开端霸道非常,固然在江湖上,他们走镖走得安稳安妥,但是布衣百姓却怕他们呢。去哪都仗着本身的身份,阵容浩大,对人呼呼喝喝的,早就看他们不惯。比来传闻他们的镖队被人偷了东西,我还挺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