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何非要对抗?即便是……即便是……”金铃儿也是斜眼瞄了瞄小鱼,然后抬高声音道:“即便是有那么一天,私底下我也是任由你揉搓的小铃铛。”
面对妙言的调侃,宋北云也懒得去折腾了,就靠在摇椅上:“你说,这女人如何能这么敬爱。”
这个妙言也是个清奇的主儿,两人独处的时候吧,占了便宜就占点便宜,她也不会说甚么,偶尔表情好还能帮小宋同窗处理点小题目,但是一旦在人前时,她就显得纯白不成方物,别说占便宜了,就算是靠的近点都会想方设法赶开宋北云。
“我不是开打趣,只是我现在最担忧的就是应验了一句皇家无情,如果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说不得倒是要成你的眼中钉,当时该如何我还没想好。”
“端方是时候改改了。”金铃儿甩起长发,掠过宋北云的脸颊,回身坐上了肩舆:“宋解元,不必远送。”
金铃儿是个懂事的女子,她没有甚么太多拖拖沓拉,她之前的确是将宋北云的话当作了打趣,就如平时说的那些一样,而现在她倒是晓得宋北云真的不会随父王一起走了。
而领舞这俩,就是站在编钟中间全程挥羽毛的人,而这都不算完,到了孔庙以后还要停止一系列的祭奠活动,总之费事到让人想哭。
凌晨的孔祭,要务实在非常多,多到有些吓人的那种,半夜刚过宋北云和玉生就早早的起来清算筹办。
“是不是说先要去刺史府那头调集?”
肩舆升起,金铃儿从小窗里探出头来看向宋北云,依依不舍的摆了摆手,而宋北云也一向目送她到了看不见的处所才回身归去。
“明日祭孔,你可莫要迟了。”
“我很亏损的。”宋北云打量妙言一圈:“占了这个名头还没占上便宜。”
他们两个都是被选出来的舞生,因为是第1、第二名,以是他们是佾舞的领舞,因为是祭孔圣以是这佾舞是八佾舞,反正都是八人共六十四人,加上两名领舞共六十六人。
宋北云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那编着狗尾巴草的小鱼,凑到金铃儿耳边小声说道:“还记得我说的想让你成个女天子这事么?”
“你也去?”宋北云将公主送到巷子口:“不是说不让女人进么?”
玉生点头道:“年年都要来。”
他们身上穿戴风趣而庞大的衣裳,面色严厉的低头行走在青石板上,玉生还在不断的叮咛:“本日可务必务必主张你那仪态。”
金铃儿用力点头:“不去想那些事……”
宋北云在穿佾装时抱怨道:“难怪李太白要凤歌骂孔丘,我感觉他应当不是骂的孔丘,就是骂的这繁文缛节。”
跳舞时右手执羽、左手执籥。领舞的服饰更是讲究,身上要着玄袍、头戴展角幞头、足蹬皂靴,从上到下有冠礼、衣行、单衬、大带、青履、裤袜皆绛的说法,领舞的衣裳前后都是有绣花的,脖子上还要配式黄色祭巾,要多昌大就多昌大。
“这比结婚还吃力。”
“我平生当真是盘曲,从汴梁到金陵又来到庐州,这转眼倒是要去福州了。”金铃儿靠在宋北云身上看着天上的玉轮:“明月照南北,不知几时归……”
宋北云近乎绝望的长叹一声,看着那丝绸的袍子,心中尽是悲切。
“嘿呀……你好好管好你那嘴。”玉生有些不欢畅的说道:“本日但是祭奠大典,很多人平生都一定能参和一遭,你好生练习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