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爹爹说你是个坏东西。”
“就是老疯子!”
看到阿俏欲言又止,宋北云哎哟一声:“姑奶奶,都甚么时候了,你就别闹了,我都快饿扁了。”
宋北云转过身倒着走在街上,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阿俏说道:“我明天可得好好教教你了,我这不叫骗,叫乱来。骗你得有东西能够骗,大到金银珠宝小到芝麻小米,我骗你把东西给我,这叫骗。乱来呢,实在就是我给你找个台阶下,不管是不是心知肚明,你也不会查我,我也不会去折腾你,大师找个来由相互走个过场,莫非他们还真的敢去查兵部有没有姓何的?哪怕我说是去找张王李赵孙大人,他们都会放我们过来,这叫乱来,他们乱来上官,我们乱来他们,大师安安稳稳的畴昔就得了。”
正在他们说话时,城门口的卫兵俄然伸脱手,指着二人喊道:“那边的,过来!”
被点名的宋北云和阿俏乖乖的走上前,那两个兵士高低打量着阿俏,背后筹议了几句,在转过甚时已经带上了鄙陋的笑容。
次年三月,迁都之事完成,南都城内大型土木,制作宫殿、古刹,街道上尽是驰驱之人,城头兵丁来回巡查,见可疑者则搜身查验。
“起码也得五百个吧,这都是些好东西。”阿俏掂了掂背后的背篓:“不过我感觉挺难的。”
来到一家熟谙的堆栈,老板一见宋北云就奸笑了起来:“小神医,又来了啊?老端方?”
“走吧,找个堆栈。”
阿俏用袖子蒙住脸,羞得都活不成了,从速迈开腿冲了上楼,而宋北云倒是不焦急,只是站在柜台前,拿出一截干巴巴也不晓得是甚么药材的东西过到堆栈掌柜的手里:“抵房钱。”
城头下,一少年背着承担抬头看着正在叮叮铛铛施工中的南都城墙,嘴里小声的嘀咕。他口音有些偏北方,但倒也是字正腔圆,听不出到底是那里的口音,身材有些肥胖,身形高挑,站在劳作的民夫前倒也算是高大。
“你是不是又哄人了?”
“这有甚么不美意义的?你另有甚么便宜没让我占过?”
保庆元年七月,中原蝗灾,哀鸿四起,关中起流言,新皇得位不正,天降灾害。新皇三下罪己诏未果,效仿前朝太宗天子李世民吞蝗告天。
“嗯,老端方。”
“嗯。”
“你看……阿俏,这春寒料峭,我又不像你如许武功高强,怕是睡一早晨明天你可得去寿材店帮我筹措寿衣了。”
阿俏噘着嘴,霞飞双颊,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麦芽糖塞进宋北云的嘴里:“行了行了,晓得你是帮我了,这是我赏你的。”
“呸呸呸!要杀头的!”
说着他将两根品相非常普通的何首乌塞进了阿兵哥的腰带里,小声说道:“这刚开春,气候酷寒。两位兵哥哥在这里站岗辛苦了,小弟特别从何大人那边筛出了两根何首乌给两位大哥拿归去炖鸡补补身子。别看它小,这东西……”
“是是是,老疯子老疯子。”
宋北云撇撇嘴,连脉都不把,直接飞了个白眼畴昔:“掌柜的你年纪不小了,这芳菲楼能少去就少去吧。”
“你……”
“这不是久旱逢甘露么,这……嘿呀!”
“我请你住,行了吧。”
“你?你嘴里能吐出象牙?那可才奇特呢。”
火线一个少女气哄哄的插着腰喊着他的名字:“又在看甚么呢!再不进城可就要宵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