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口……老母亲,两个儿子,一妻一妾。”
“嗨,我皇城司算个甚么东西,又没印信,怎就能教唆您白叟家。”宋北云侧身不去看他,但嘴上倒是没停下来:“我便在这等着,等那都城送来印信,再好与大人交代。”
那县令眉头一皱,冷声道:“你是何人?”
这一细看,那过肩的飞鱼绣于肩头,腰间挎着一柄短刀,鲜明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将金陵城搅合得翻天覆地的皇城司啊。
甚么叫心如死灰,现在这县令就是心如死灰,昨日只是晓得有人被掳了,可现在一听这些人的身份,他差点就没尿出来。这在本身地界有人被贼人掳走,不管这贼人是从那里来,这罪恶都要在本身头上记一笔的,现现在这满朝文武家的女儿有那么三成都能够死在这……
“你……你可有朝廷的印信?”
“哈。”宋北云打了个响指,往中间的凳子上一坐:“行,我们就耗着,赵相之女赵颐在你这地界遭那贼人掳走,我受赵相之托查办此事,你便放着你那一身傲骨好了,届时赵蜜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好有个交代。”
说实话,获咎皇城司不要紧,他只要守住身后屁股底下那张凳子,天然有人护他安然无恙,可如果是以让赵相独女惨遭不测,莫要说是皇城司了,便是他那一派也决然不会与他好过,不死也是要落一层皮的。
里头折腾了足足半个时候,终究周县令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往外走,来到宋北云面前时,他已是泣不成声:“没了……没了……那尸首没了……”
走入衙门府中,那些个高头大马的入内院子天然是不管这些个衙役禁止的,伸手就推搡到了一边,宋北云更是态度放肆非常,直接就进入了公堂之上。
宋北云眉头一皱,立即就有院子过来将他拽开,宋北云看着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县令,冷哼一声:“无知、恐惧、无能。此番我便不清算你,下次如果还落在我手上,你便自行了断吧。去,到衙门中将你县中大户的户籍都给我取来。”
宋北云才懒得理睬他的问话,径直叫了手底下的院子们将大堂内的人强行逼了出去,只留下县令一人坐于台上。
至于宋北云,他现在则坐在县令的大堂之上,翻阅着县中大户的信息,然后一边还将几人给圈了出来:“小刘,你去那张家探查。小王,你去那胡家……”
他一边说还一边啪啪打脸,那模样看着倒是极惨痛,宋北云轻笑了起来:“大人你可莫要镇静成这般模样,子曰知错能改良莫大焉。行了行了,从速起家吧,让人家瞥见了可成个甚么模样哟。”
“下官不敢不敢,戋戋同六品罢了,哪敢称为贵,可不敢在大人您这从六品的面前称呼放肆。没事了,大人您忙去吧,我便在这等着,那绑匪说了,本日内如果看不到赏金,赵蜜斯性命不保,我也刚好能连夜带着她的尸首归去与赵相复命,明日一早我还能躺在暖床上睡个安稳觉。”宋北云笑着说道:“真没事,大人且去繁忙吧,不过量加滋扰。”
“看不出来?”宋北云指着本身身上的飞鱼服:“这衣裳你认不得?”
“哦,对了对了。另有那张尚书家的令媛、李侍郎家的令媛、孙太傅家的孙女、许员娘家的孙女,他们都一并被掳了去。”宋北云笑道:“到时不知一辆牛车装得下如此多的尸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