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急莫急……”周县令一脚踢在仵作的屁股上:“喝!还喝!还不去寻尸首!”
宋北云把玩动手上的惊堂木:“可晓得连坐啊?”
“六口……老母亲,两个儿子,一妻一妾。”
等他复苏以后,宋北云已经坐在了他的县令位上了:“这位大人,贵姓啊?”
县令头上已是冒汗,这汗水渗入头发,冒出红色的雾气,看着甚是焦灼,而宋北云全程没有任何神采,只是端起部下一个院子端来的茶水喝了起来,悠悠哉哉。
甚么叫心如死灰,现在这县令就是心如死灰,昨日只是晓得有人被掳了,可现在一听这些人的身份,他差点就没尿出来。这在本身地界有人被贼人掳走,不管这贼人是从那里来,这罪恶都要在本身头上记一笔的,现现在这满朝文武家的女儿有那么三成都能够死在这……
“哈。”宋北云打了个响指,往中间的凳子上一坐:“行,我们就耗着,赵相之女赵颐在你这地界遭那贼人掳走,我受赵相之托查办此事,你便放着你那一身傲骨好了,届时赵蜜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好有个交代。”
“清场。”
“哦,对了对了。另有那张尚书家的令媛、李侍郎家的令媛、孙太傅家的孙女、许员娘家的孙女,他们都一并被掳了去。”宋北云笑道:“到时不知一辆牛车装得下如此多的尸首不能。”
他一边说还一边啪啪打脸,那模样看着倒是极惨痛,宋北云轻笑了起来:“大人你可莫要镇静成这般模样,子曰知错能改良莫大焉。行了行了,从速起家吧,让人家瞥见了可成个甚么模样哟。”
这一细看,那过肩的飞鱼绣于肩头,腰间挎着一柄短刀,鲜明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将金陵城搅合得翻天覆地的皇城司啊。
“不知这位大人贵姓?”那县令上前小声问道:“可否奉告一二。”
那县令心中郁结加上又委曲,站起来时几近站立不稳,还是宋北云给他掐了人中才将他给拽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