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到天上坊,刚进门,宋北云终究没有见到阿谁游魂一样缠着不放的小厮,他长出一口气,让人引着他们二人去到了雅间当中,点上了酒菜,燃起了火炉,两人便聊了起来。
这北坡还是三句话不离金铃儿,宋北云天然是堆笑阿谀着,直到外头听到有喧闹声呈现。
“三日内,将钱带来皇城司,不然强迫履行。”宋北云惊堂木一拍:“退堂!”
“宋大人……我明白了,草民明白了。我肖家在金陵城中另有十二处房产,我将这些房产全数赠与宋大人,您看……”
“去与我北坡兄通报一声,就说小宋来找他喝酒了。”
“莫急。”宋北云咳嗽了一声:“升堂!”
“唉……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宋北云点头道:“我也是为人子者,现在看你热诚,便与你指上一条路来。”
“嗨,北坡兄说的那里话,前些日子不是忙的短长么。”宋北云往中间一坐:“唉,可惜了王兄……”
皇城司衙固然是个办事处,但它实在也是有升堂场合的,就像县衙、大理寺衙和刑部衙门一样,都是具有审理职能的。
北坡听到这话,神采骤变,而宋北云倒是笑道:“风俗了,我都风俗了。北坡兄,喝!”
肖老爷匍在地上,痛哭流涕。这可不是演戏而是发自内心的惊骇,先不管这宋北云说的是真是假,只如果在这皇城司内,他说甚么便是甚么,说鹿便是鹿说马便是马,说天涯的云朵像是只蛤蟆,就绝无人可说那是只鸡。
“贤弟啊,你还是早日分开那皇城司吧……”北坡长叹一声:“你但是不知现在士林中都是如何说你的。”
肖万全归去了,他也来不及训孩子了,赶紧就是变卖房产、酒家等等,将产业散了大半,再加上从老友处盘了八十万贯,当天下午就将钱摆在了宋北云的面前。
“草民……草民愿倾尽家财,总计总计……三百三十万贯。”
“那我天然也是明白的。”宋北云靠在椅子上:“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此人间便是个肮脏的大水,你我这等知名之辈又怎的能逆流而上呢。走,去天上坊!小弟做东,本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