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叫树欲静风不止?现在福王就是面对这个状况,他已经不再想聊这个话题了,但福王妃却拽着他都快把宋北云和金铃儿的儿子叫甚么都给折腾出来了。
“哦,谁家的女儿谁不心疼呢,如果嫁了那帮子软绵绵的后生,还不知我家金铃儿这般活泼跳脱的妙人儿要吃多少苦头。要我看,那孩子不错,也压得住金铃儿。再者说了,你这一身的本事就不想有个好半子传下去了?”
“那鞋好……不舍。”
“可惜甚么可惜。”王妃冷哼一声:“你便是这般死脑筋,我但是已与金铃儿说了,如果感觉合适抢来又何妨。”
“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说甚么让后代去折腾这等话,你也美意义?我好几个姐妹早几年便当了祖母,你是要急死我啊。”福王妃说着说着倒是哭了出来:“我这身子骨,说不着哪日便没了,看不到金铃儿嫁个好人家,我哪能合上眼哟。”
提到这个福王就烦躁的很,他胡乱的挥挥手:“罢了罢了,此乃后话,不提不提。”
“这几日你也累了,早日去安息吧。”福王悄悄叹了一声:“如果累出个好歹,金铃儿可要恼我了。”
“王爷,你这是吃了蜜糖?怎的就眉眼带笑的。”
“我……”福王说了一句就堕入了深思,但半晌以后,他皱起眉头说道:“那如果他不肯呢?”
福王表情好,说话的情感也就高涨了很多,他将宋北云对于瘟疫的预估、干预办法、后续措置体例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王妃,说道此中出色处,更是忍不住的拍案叫绝。
“不慌。”福王微微抬手:“本王也是千军万马里走过来的人,这点胆色还是有的。不过本王倒是有话问你,你这厮清楚只是个少年,为何胆敢行走于瘟疫当中?”
“前几日你但是愁眉不展啊。”王妃说道:“这瘟疫怎的就如此等闲停歇了?还记得年青时那次么?十室九空,腐臭漫天。”
看着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乌黑的眼圈,这清楚就是个跟本身女儿普通大小的少年,但这几日本身却真逼真切的看到他几次累的瘫软在了地上,但稍事歇息便又会一头扎出来,用上废寝忘食都不为过。
“神医哥哥!”
“夫人……”
“嗨,甚么事都要遵循娘们的意义,那这世道都得垮台了。”宋北云翘起一条腿:“放心吧,福王千岁,我稀有。我此人啊,就是惜命。”
福王点点头:“去吧。”
一个孩子赤着脚快步跑到宋北云面前,手里捧着一把子野果,满脸笑容的过来把果子往他身边一放:“给你吃。”
小孩高欢畅兴的来,委曲巴巴的走。而福王在中间笑着问道:“人家一片美意,你这厮……”
“如此甚好。”福王对劲的点点头:“对了,过几日能够有太医过来请教,你可莫要藏私啊。”
福王悄悄捻着胡子,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很久才回道:“这孩子像极了本王当年的模样,常常见到他都仿佛回了少年时,可惜有了婚约……可惜啊可惜。”
福王接过也不嫌弃,直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立即一股酸涩的味道涌了上来,吃了刀剑伤都不皱眉头的福王吃了这果子却也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金铃儿给人当平妻???”福王眼睛瞪得老迈:“那是决然不成!”
“夫人……”
“因为我有知识啊。”宋北云拿起随身的水壶喝了一大口:“甚么民族大义的说了没意义,我跟老头子学的就是医,如果见死不救那可不就成了渎职?有些事总得有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