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慷慨陈词,不但拉拢了中立派,乃至还把几个情愿站在他们这边的首级压服畴昔了。
该如何办?
而现在钟子昂竟然奋力向前,一刀劈在了杨幺的后背上,留下了一尺多长的伤口,杨幺吃痛,回身向内里冲去。
“你们是不是筹算投降朝廷,换个官做?对不起了,不可!我们大师伙,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发难叛逆,就在当下!谁敢叛变大圣爷,给朝廷当喽啰,老子现在就砍了他!”
刘延年的脑袋亮出来,全部聚义堂的氛围就为之一变。
并且这帮人都鬼精鬼精的,别说那些没用的,连钟子昂都不附和他爹,凭甚么压服大师伙跟你卖力啊!
钟相刹时变色,这个孝子竟然还冥顽不灵,他正要骂人,俄然另一个头领杨钦笑了,“至公子,我们这些人困守洞庭,对内里的事情当真不晓得多少,按你的说法,这个官家还是个明白人了?”
大师伙闪目看去,公然有一颗脑袋!
“更何况谁能包管,他赵官家是不是一时的?再过几年,还会干甚么,说的好吗?”杨幺平时沉默寡言,话并未几,但是明天他语气激昂,长篇大论下来,竟然引来了很多首级点头。
杨钦抹了一把下巴,看了看两边的首级,憨笑道:“俺当初就是因为逃花石纲,来洞庭立寨,还真没想到,这个新官家,竟然和之前阿谁不一样,还算有知己,是吧?”
“官军御营,或许能征善战,但是吓不倒我杨幺,本就生不如死,拼个鱼死网破,能乐一时是一时,能清闲一月是一月。总而言之一句话,想要我们投降招安,那是痴心妄图!”杨幺盯着钟子昂,呵呵一笑,“至公子,你是受了朝廷号令来的吧?想压服我们投降?对不住了,你不敷资格!就算他赵官家亲身来了,那也不可!”
对不起了,能当朝廷的臣子,为甚么要给你钟产业臣子,你配吗?
杨钦和刘衡等人也反应过来,纷繁上前。
杨幺并没有脱手,而是走到了钟子昂的身后,声音降落道:“至公子,他赵官家抗金,是为了保他赵家的江山社稷,跟我们又有甚么干系?我们帮手大圣爷即位,是为了保全荆湖一带,给这些贫苦人一口饭吃,一条活路。”
杨幺侃侃而谈道:“他赵官家好也罢,坏也罢!我杨幺不清楚,但我晓得,这大宋朝的官,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杨幺狠狠啐了一口,“别的不说,自从金人南下,光是在荆湖,半年就征了两年的税!老百姓的民脂民膏,都拿去给了那帮官老爷。我也晓得,这些赋税怕是一半都没有效在军前,全让这帮赃官贪吏给中饱私囊了。”
“岂止明君!”钟子昂道:“官家手腕轰隆,前些年以花石纲残害百姓的蔡京、朱勔等六贼已经付诸,艮岳早就裁撤,从天下各地收上去的奇石,都拿来痛砸金贼,当真是大快民气!”
顷刻间聚义堂就兵器撞击,惨叫声不竭,杨幺工夫了得,又非常凶悍,拼着受了几处伤,竟然杀了出去。
杨钦也仓猝站起,附和志:“没错,黄首级讲得好!事到现在,只要归顺朝廷,不但能活着,还能建功受赏,封妻荫子,当个堂堂正正的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