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只看了一眼,就扭头对朱拱之道:“瞧见没有,你还担忧见不到太上皇,蔡相公来了,他都能见到太上皇,朕没有事理连个臣子都不如吧?”
“他那是禅让皇位吗?他清楚是让我当亡国之君,把统统罪名都推到我的头上,我大宋可真是父慈子孝啊!”官家毫不包涵,说出了残暴的本相。
“你们这些奴婢也敢反对朕前来尽孝?还不滚一边去!”
连金人都没看到,梁方平就跑了,随后老将何灌也撑不住,跟着跑了。
所谓的太上皇,恰是大宋第八位天子赵佶,那位以瘦金体书法闻名后代的艺术家天子,也是岳爷爷心心念念,要救返来的二圣之一。
赵桓没有抬高声音,清楚就是冲着蔡攸去的。
这一次老寺人的手抓不住了,烛台掉落,老寺人也顾不上各处的烛泪,顺势跪下,叩首道:“官家,可别恐吓奴婢啊!太上皇,太上皇到底是把皇位禅让给了官家,千万不能父子反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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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平时,他倒有掌控禁止赵桓,可明天这位的话如何听都是阴阳怪气,埋没锋芒,战役时阿谁诚恳巴交的赵桓变了小我似的。
可朱拱之还是惴惴不安,毕竟赵佶当了二十多年天子,身边尽是亲信,年青的官家能行吗?
“要不等天亮以后吧,大半夜的,打搅太上皇歇息就不好了。”朱拱之还想缓缓。
朱拱之吓得叫出声来,手一颤抖,差点把蜡烛扔了。
而龙德宫就是赵佶退位以后的寓所,如何说呢,现在的蔡攸,就像是乾隆退位以后的和大人,是最密切的臣子。
对于这一点,赵桓算是有切肤之痛。
文武都管不到,赵桓这个天子,完整就是安排,提线木偶,半点事情都做不了主。
令人讶异的时候,这么个时候,竟然有臣子漏夜前来。
赵桓停下脚步,扫了一眼,认出来人恰是蔡太师的宗子蔡攸,蔡攸不到五十,风采翩翩,深受赵佶的赏识,客岁的时候,被任命为龙德宫副使,随后又代替了李邦彦,成为龙德宫使。
朱拱之哑口无言,只能不断点头,替官家委曲,太上皇的做法还真是不隧道啊!
至于另一名,天然就是面前这位年青官家赵桓……当然,遵还是例,现在的赵桓已经不一样了。从客岁腊月昏倒的时候穿过来,算起来已经有小十天了,大抵上熟谙了环境。
朱拱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这才谨慎翼翼凑过来,官家的目光全在舆图上,他伸手指着,气哼哼道:“梁方平跑了,何灌也跑了,濬州和滑州都失守了,金人大摇大摆到了黄河岸边,顿时就要过黄河,直取开封了。”
这话说完,赵桓拔腿就走,朱拱之愣了一下,也想起比来宫里的流言流言,仓猝快步跟上……
“官家,这,这比澶渊之盟的时候,还要伤害?”
当然了,让位可不代表让权。太宰白时中、少宰李邦彦、龙德宫使蔡攸等等宰执相公,死死把持朝政。别的童贯、高俅、梁方划一人,又手握兵权。
金兵就以郭药师等降将为前锋,一起南下,摧枯拉朽,攻无不克战无不堪,全部北方完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