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宗泽此前也不敢说多精通军略,但自从赶鸭子上架,折腾了大半年,老爷子也立即想通了。
岳飞用力点头,“老相公,晚生盼着你身材康泰,长命百岁。如果这一次晚生有幸杀进燕山府,还要请您老痛饮!”
岳飞所部,六天时候,疾行四百里,呈现在了赵州城外。
岳飞这是要以本身一支人马,吸引金人全数兵力,然后完整化解金兵守势。
“鹏举,你以身犯险,这两万多将士又该如何?”
恰好这一片又是传统的一马平地,无险可守。
别看大宋内部题目一大堆,财税缺口更是让人吐血,可不管如何说,大宋的根柢还在,更有赵桓坐镇,不管如何,都会想尽体例加强兵力的。
宗泽又看了看权邦彦、王善、杨进等等世人,这才缓缓道:“援兵来了,孔彦威跑了,我不怪他……虽说投奔金贼该千刀万剐,可他跟着我们打了这么久,也杀了很多敌兵,老夫不能逼着他跟我陪葬。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城门口的弟兄!不该把做人的最后一点知己都给扔了。”
上面人轰然承诺。
岳飞没说话,而是直接抢步到了宗泽面前,伏身告罪,而后撩开了老爷子的裤管。
宗泽反而浑不在乎,“生老病死,到了我这个年纪,没甚么好怕的。倒是你,冒莽撞失杀过来,你想气死老夫吗?”
宗泽毫不踌躇道:“慢说二十天,就算四十天,六十天,我也能撑住!”宗泽闲逛胳膊,把岳飞和王中孚推开,竟然自顾自走了几步,而后白叟扭头,欣然笑道:“鹏举,你瞧瞧,老夫都好了大半哩!”
既然和老相公见面了,也肯定了方略,岳飞就没有游移,一心一意,就是北上。
宗泽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鹏举,你是甚么意义?”
“甚么?”
只看了一眼,岳飞就仿佛心头让钉子扎了一下般。
宗泽俯视了一眼孔彦威,便轻视嘲笑,不屑再看。
岳飞揭示出来的战力,只怕已经模糊在韩世忠之上哩。
弥天大勇,热血铁胆!
实在是太值了!
岳飞竟然没有打击雄州,而是从城外绕过,直奔北方而去……而卖力保卫雄州的耶律马五都吓傻了。
“无耻之徒,还留着干甚么!把他推到路口,千刀万剐,拿他的心肝,祭奠死去的城门兵士!”
王善也道:“老相公,内里的景象也都晓得了,官家亲身上阵,保住了关中,现在还在跟金狗冒死……我们这些人还真是金枝玉叶不成?一条烂命,死了也值了!”
宗泽再次点头,岳飞的确是和那些将领太不一样了。
王中孚仓猝道:“来了,已经抓来了,就等着老相公发落。”
告别了宗泽,岳飞再也不游移了,他进犯邯郸和刑州,那是要给宗泽消弭后顾之忧,能让老相公接下来轻松一点。
岳飞用力点头,“晚生晓得了,请老相公放心吧!”
“鹏举,你能打来,老夫是真欢畅,可也真的担忧啊!”
“不!”
宗泽也毫不讳饰,就是拿来当炮灰的。
他不必面对十几万金兵的围杀,就能退返来。
“好!这杯酒我必然要喝!”
当然了,岳飞心知肚明,这一战后,两万多人,能返回河南的,恐怕连一半都不到。但岳飞不悔怨。
“鹏举,你想老夫做甚么?”宗泽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