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吓得跪倒,叩首作响,涕泪横流,“慎言啊!”
赵桓迈着步子,走到了张邦昌面前,伸手将他拉起。
“朕这么说,不是让你们残害百姓,让你们为非作歹,乃至是大肆剥削,敲骨吸髓……这都不是,朕的意义是要断根掉中间的食利个人,肃除那些不劳而获之徒。靠着田租,靠着假贷,巧取豪夺,肆意剥削的吸血之徒,都要遭到最峻厉的奖惩!”
赵桓反而淡淡一笑,“张相公,你该晓得,朕向来是情愿听臣子直抒胸臆的,开诚布公是最好的,朕先赦免了你的罪恶,敞开了说吧!朕都听着!”
“像以往的大宋,轻易苟安,醉心武功,倒也是商贸繁华,人丁畅旺,一个开封城,便是历代都没有的繁华。这当然是好的,但是却不是朕想要的,朕想要的是整军经武,大杀四方……朕要铁蹄踏平大漠,朕要四夷臣服,朕要国土广宽,朕要威加天下!”
“从今今后,有再多的困难,尔等也要给朕拿出方略来……如果尸位素餐,无所作为,本日金杯,便是明日白刃!朕说到做到!”
“面对当下的局面,应当如何办?朕的意义就是不吝统统代价,完整灭金,实现九州一统,打出一个远迈汉唐的乱世……到了当时候,朕脸上有光,也能挺直腰杆做人,便是朕做过甚么,也都无关紧急了。朕没有闲心在这里婆婆妈妈,也懒得玩甚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鬼把戏!”
“朕先赦免了诸位爱卿的罪恶……本日的大庆殿上,便是有人出来骂朕,朕也不会定罪。只不过朕要把这个事理说清楚,你们佩服也罢,不平气也罢,朕就是这么想的,今后也会这么做下去,你们说朕专断专行,不能谦虚納谏,是个昏君,暴君,乃至亡国之君……爱说甚么就说甚么,朕全都不在乎了!”
“朕要以这些财赋养兵兴国,复兴大宋。”赵桓把目光落在了张悫身上,“朕晓得,户部算来算去,另有三千五百万缗的缺口,朕也晓得,有些处所把税赋征到了靖康十年以后……朕要问你们,钱哪去了?粮哪去了?是不是打量着他们的脖子比金人还硬?”
张邦昌直接瘫了,他只感觉呼吸不畅,干脆立即就死才好……幸亏赵桓没有专门难堪他的意义,话锋一转,持续道:“朕晓得,朕的确没甚么圣明可言,两河还在金人手里,千万子民沦陷,斩断朕之手足,分裂身躯,便是当下的景象。”
“官家!”辅弼李纲俄然站出来,老泪横流,蒲伏地上。
赵桓哈哈大笑,“这话说得诚心,也是为了朕着想……只是朕不在乎。”
“张相公,朕说了不问罪便不会食言……方才李相公和宗相公都说了观点,朕觉得很好,那朕也就说说。”
“朕只送给你们两句话,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朕清楚,要灭金,要发兵兵戈,就要多征收税赋,老百姓的日子必定不好过。想拿百姓勒迫朕,让朕低头,这也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