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相公相互看了看,作为跟随赵桓最用心的狗腿子,李邦彦立即站出来,未曾说话,眼睛还红了。
赵桓从坐位上站起,先是到了李纲面前,赵桓咧嘴笑了笑,才道:“李相公,你本来只是太常寺少卿,不管军略治国,都非上乘,特别脾气暴烈,手腕刚烈,嫉恶如仇,非是宰相之才!”
高俅蒲伏地上,屁股撅起老高,泪水横流。
赵构微微低着头,不敢言语,其他的诸位宰执也发觉了不一样的味道,纷繁看向天子,等着赵桓说话。
赵桓赞成点头,又对李邦彦道:“你世故也好,恋权也罢。只要你能体察朕心,能把朕说的话,落实下去,就已经赛过太多朝臣了。”
李纲的老泪再也节制不住,蒲伏地上,“臣何德何能,受官家如此嘉许,臣敢不以死报恩!”
龙图阁学士张悫仓猝躬身,“臣在!”
这几句评价,算是切中关键,李纲红着脸点头,“臣惶恐,还请官家惩罚。”
赵桓点头,他又把目光转向了高俅,不客气道:“高太尉,无才无德,幸进小人!”
赵桓一挥手,“治甚么罪!听朕把话说完。”
赵桓转向李纲道:“李相公,你是主战派的一面大旗,须晓得高太尉也是基层的一面旗号,或许他之前的经历不敷光彩。但是只要他情愿实心用事,为了抗金大业着力,朕就要汲引他,就要让天下跟他普通的人瞧瞧,不管你出身如何,只要能抗金,就是大豪杰,朕就不吝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