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低声道:“你说我此次进京,朝廷会如何措置我?”
老种俄然大笑,而后凝睇着发懵的杨惟忠。
种师道语气减轻,杨惟忠不敢怠慢,赶紧伏身,侧耳聆听。
“闭嘴!豪杰豪杰是自吹自擂的吗?金人在大宋国土上来去自如!身为大宋武人,老夫恨不得砍下这颗皓首,以谢天下!”种师道俄然发作,弄得王渊目瞪口呆,他这不是拍到马腿上了,是拍到炮仗上了,还炸了!
可张俊的话就暴虐多了,拥兵自重,那但是要命的罪恶!
杨惟忠咽了口吐沫,沉声道:“我如何不晓得,他想分出一支兵马,截断金人退路,把几万金人雄师围歼在黄河以南,年纪不大,胃口不小!”杨惟忠顿了顿,又道:“几万金人,是茹素的吗?想围歼他们,要有多少兵马?另有,金人西路军如果舍了太原,兼程南下,只怕连我们都保不住。岳飞年青气盛,底子不晓得大局,我也要弹劾他!”
种师道张了张嘴,倒是没有持续说甚么,他这么大年纪了,能做的实在是未几了。
毕竟只要东路金军抱团行动,就没有人能何如他们,哪怕统统宋军调集起来都不可,这但是金兵的自傲。
这一句话,弄得杨惟忠傻了,如何回事?
“替西军留一口气,替我们武人留一点脸!人家高太尉都能在阵前杀敌,我们不能成大宋的毒瘤。等官家下刀的时候,不管是谁,哪怕是我兄弟,也请你以社稷为重,出来仗义执言。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