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完以后,倒也安静。在这类官兵占尽上风的环境下,梁山要求招安,本就是将筹马尽量举高一些,等着对方压价,至于对方承诺的能够,世人大略是不抱但愿的。
相对来讲,这个大堂之上与宋江交好的这些头领,常日里多以侠义相称,并无大的恶迹,固然大家多有性命案子在身,却也多是因为劫富济贫、行侠仗义或是这几日普通与敌对权势相搏而生。对于与之缔盟的其他恶棍,这些人常日里也多有瞧不起乃至是讨厌,不过既然落草,不管你情愿不肯意,都要同这些人交好,不然,你便只能两面受敌,难于保存。
武松略一沉默,接着道:“那年青官员身边,乃是铁臂大侠周侗周徒弟,他于武松有授业之恩,武松不敢去做那欺师灭祖之事。并且,徒弟他白叟家的武功已臻至化境,武松也断无本领,在他面前擒住那位杨大人。”
“依俺看,不如冲出去算了。”
过了一会,九文龙史进道:“我等所做之事,自问未曾伤天害理,这些年来,我等所杀之人,皆是赃官贪吏、土豪恶霸、负义薄幸之辈;所掠之财,也尽是他们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巧取豪夺所得。若论善恶,我等不惧与那杨大人实际。只是――官府中人我们怎能信赖?”
世人听到周侗的名字,也都惊奇不已,有的点头,有的点头,不过所表达的意义倒是都同意武松的说法。
“哈哈哈哈......”雄浑的笑声响起,柴进看时,这笑声倒是那名年青官员中间,一名老者所。柴进武功不弱,一听这笑声便知此老者内力薄弱,武功怕是深不成测。
实在,这笑声是周侗用心用内力催,其意便是警告柴进武松:老夫在此,你们两个小辈如果轻举妄动,必不能得逞。
“是!”
“如果硬冲出去,只要死路一条。投降以后,在逃送我们的路上,或许会有逃掉的机遇,以众位的工夫,只要有机遇,应当能掌控得住。只是......”
......
“嗯,我说的普通都很准的,老爷子,你看今后能不能不让他们叫我‘半仙’了,这个外号鄙陋的很,还不如柴进他们‘小旋风’、‘黑旋风’之类的清脆。我看今后他们要叫便叫‘妙算子’、‘赛诸葛’之类的,那多拉风。”
“哥哥这是何话?我等聚义,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果扔下两位哥哥,俺们另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杨帆此时收支院内,见局势被官兵节制的非常安稳,便与范琼低语一番。
柴进看看武松,武松点头向宋江跪倒道:“请哥哥惩罚,先前所议之事,未能完成......”
柴进皱皱眉,抱拳道:“大人!我等落草,不过是为了挣命,本日大人不给我等一条活路,归正都是一个死,那边面的弟兄唯有死磕,这对大人亦无好处吧。”
内里一样静了下来。几轮的尽力突围,未见胜利,各房间的梁山世人,只得退回死守。而官兵也不以打击见长,将世人堵在房内以后,便不敢冒然打击。
吴用望向宋江,宋江点点头,道:“我与智囊武功最弱,介时大师尽管逃命,万莫顾及我俩。”
柴进抱拳道:“便依哥哥叮咛!”
杨帆淡淡一笑,另一旁的范琼哄声道:“此乃当朝枢密副使杨大人,围住你们的是御前崇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