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班头莫要推让了,不如我们去我那货行,那边还存着一坛的好酒呢!”
“哈哈哈,王班头莫要曲解,我不是消遣你。你也晓得我们皮货行的买卖多在北地,传闻那伙贼寇北逃而去,现在货行里北上的伴计都是忧心忡忡,怕被劫了钱贷。我这不也想刺探下真相,好让众伴计放下心来么!”那肖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凑向前去,往王禄的手里塞了两块碎银子。
“哈哈,这不是特地来找王班头的么!”
“也好!”肖掌柜眼里闪过一道冷芒,“我送你!”
那人点点头:“看模样是真的,明日我便差人动员静给耶律元帅。”
郑居中瞪了张邦昌一眼,厉声道:“赵良嗣算甚么东西!他不过是受辽国通缉的一条丧家之犬,一心相借我大宋之力,回过甚来狠狠咬它的旧主。煌煌大宋,怎能受他勾引,落空与辽国保持百余年的盟约?金国,不过相称于辽国的一个节度使罢了,大宋若以国书待之,岂不是和他们平起平坐了?如许做岂不是我大宋的耻辱吗?臣觉得,与金人来往,该当对峙利用诏旨,也好让他们明白北方蛮夷的身份。”
“不消――”王禄摇摆着站起来,话还未完,便觉颈间一紧,身后的肖掌柜单臂死死箍住了他的脖子。
“想跟王班头探听一下当日梁山贼寇逃狱的详细景象。”
“你......哼!这关你甚么事!”听人提到本身的悲伤事,王禄有些不悦。
郑居中也当仁不让,蔡京话音刚落,他便开口辩驳:
“找我?找我甚么事啊?”
“蔡太师身为台,国之元老,不守宋辽盟约,妄兴事端,实在不能算为庙堂谋。真宗景德年间,辽人举国来寇,真宗用宰相寇准之策亲征,后遣使媾和,自此守约,契丹人不复侵边四十年。庆历初,契丹以求关南为名陈兵境上,仁宗用富弼报聘增币,以止兵戈。观真宗、仁宗恐害生灵,死守誓约,不欲动兵,至今一百一十四年,这一百一十四年,大宋国泰民安、四方无虞。今若指导陛下背弃旧约而光复燕云,只恐天怒夷怨。何况,用兵之道胜负无常,一旦发兵,府库乏于犒赏,编户困于供输,蠹国害民,莫过此也。还望太师三思,陛下更应当沉思熟虑。”
......
“皮货行的老肖!”
“噢!肖掌柜啊,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上哪儿啊?”
“那么我们见机行事!”
王禄冒死挣扎了半晌,终究垂垂地没有了气味。
“哈哈!”肖掌柜干笑两声,端起酒壶便要给王禄倒酒。此时王禄已经醉得不轻,独一的一丝复苏支撑着他摆摆手:“不喝了!感谢肖掌柜的酒,某这便回家。”
“好!”肖掌柜回道,“别的,金人遣使来宋的动静是真的,现在金使就住在城西的宝相寺内。”
“这么说,这些贼寇是真的本身逃脱的?”待王禄讲完了当日的景象,那肖掌柜问道。
“臣启陛下!”太宰郑居中抢先开口,“臣一贯不同意联金灭辽之策,可惜还是没能将金国使者拒于国门以外,臣为此深感痛心。现在金使既然到来,为了不伤和蔼,臣觉得,应多给他们些礼品,差人送他们返国,并在圣旨中明言,因海内灾荒频,临时顾不上灭辽之事,请金国郎主妥当处理与辽国之间的争端。不管结局如何,大宋永这金人盟友,保持友爱来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