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中,曾头市兵马迅缀上正在向外散去的梁山世人。但是,与先前估计的相反,梁山的兵马没有且战且退,而是扑向前去,奋力厮杀。
卢进义点点头,宋江便道:“也好,我等先去备好酒菜,等待众位兄弟前去痛饮。”
一刻钟后,副将范琼披挂前来,请命道:“大人,听前面的景象,应是贼寇正在攻城,末将此时率军用不了一刻工夫便能杀到,介时必是一场大胜,大人在此静候佳音便是。”
两人抱拳酬酢。
合法世人大声喝骂间,有甚么东西从门楼之上扔了下来。
“史西席坐驾乃是千里宝马,来去如风,安然无虞,我等还是先进寨再说。”看着追兵不竭涌来,苏定喊道。
“师弟!”
“你等不仁,便休怪俺不义!”楼上的郁保四道,“本日,便是你们曾家满门的忌辰!”
此时,以卢进义为的原朝庭将领,并未进寨,而是驻在寨门之处。宋江、吴用等人看到此种环境,便过来打号召。此次攻打曾头市,卢进义、花荣、杨志、关胜等十几人确切应得头功。
“你!有种下来,定将你碎尸万段,你他娘的有种下来!”曾密挥刀骂道。
“公明哥哥客气,我等既然入了绿林,自当与众位兄弟守望互助。”卢进义也拱手道。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世人大喊着。
此时,曾头市门楼之上的曾弄也情知入彀,见上面败势已定,忙令人鸣金出兵。曾弄亲披战甲、手执长刀,点了三十名庄丁,下楼筹办策应大败而归的曾头市世人。
“获咎了,师兄!”
交兵伊始,梁山方面喊出“官兵子虚有、彻夜休想走”之类歌谣,曾头市世人固然心下惴惴,却也期盼着真如史文恭所言,此乃吴用的扰乱军心之计。但是两刻钟已过,却不见有甚么官兵的影子,支撑世人作战的那点但愿瞬时崩塌,逃窜的、缴械的、被杀的混作一团,曾头市的溃败之势形如山倒。
这时苏定已经一马抢先冲过桥去,劈面迎来的倒是杨志、史进等一众悍将,便只得调头向北,刚走了不远,却又逢着花荣等人引弓齐射。暗淡当中,苏定躲闪不及,箭中咽喉,落马而死。前面的曾魁勒马不住,直撞到苏定的坐骑之上,跌上马来,刚要起家,那边花荣等人已纵马过来,曾魁尚将来得及挥刀对抗,便被踏在马下,随之几十匹马扬蹄而过,曾魁几成肉泥。
“请——”
“是!”范琼仍有迷惑,但也不好再问,只得心下腹诽:听那边的动静,曾头市马上不保,还让贼寇再攻一会......瞎批示!
且说史文恭这千里马行得快,半晌工夫便驰出二里以外,目睹火线无人追逐。史文恭正想松下心神,却听到甚么东西的破空之声,听那声音,此物来势甚疾,史文恭本能地侧翻上马。
史文恭一惊,便听营外稀有百兵丁齐声喊道:“智囊好战略,官兵子虚有。汝等又入彀,彻夜休想走......”而四顾之下,只见伏在暗中的梁隐士马已然围了上来。
史文恭皱眉,举枪止住身后想冲要向前去的庄丁。卢进义此时也停在了他的劈面。
......
“请——”
间隔曾头市十里之处,杨帆命令雄师休整半晌。而十里以外的鸣鼓声、喊杀声,此地已能模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