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胜兄说得在理,某闻辽人皆言金人满万不成敌,却不知究竟是如何个环境,两万破七十万,这个,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看她一幅“你不消向我解释”的神采,杨帆也就不再廓清。何况,此时这类事情台面之下会被算作雅事,便如面前的这位周邦彦周老兄,明知李师师与赵佶的干系,却仍敢与她含混不竭,传闻还曾为躲赵佶,藏于床下,过后还酸溜溜地填了一首词曰:“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半夜,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论述当晚床底所闻,成果差点被贬出京。但这事却被人们津津乐道,无人责备,便如后代某些明星传出的绯闻普通模样。
“哈哈,总算是国事,希道兄就别责备责备了。”梅执礼笑道。
“希道兄此言差矣,一千叛军,怎用得着七十万雄师全部回撤,耶律延禧,呵,已经方寸大乱了。”梅执礼道。
耿南仲闻言沉吟道:“攘外必先安内,耶律延禧做得倒也没错……”
“噢?”
“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衰,我们背弃澶渊之盟,本是不该,联金灭辽,实不知是祸是福。唉!天下怕是要进入多事之秋了,朝庭的确需求未雨绸缪。”唐恪叹道。
“哦,呵呵……”杨帆觉悟,昨晚在唐盼兮那儿宿醉之事,定是让李师师晓得了。
“七十万头猪如果有一头狮子带领,也不会败的。可惜,辽军是用一头猪带领着,焉能不败?”杨帆答道。
杨帆却没有彻夜看文娱节目标风俗,过了子时,便与世人道别,回府歇息,第二天日上三竿以后,方才起床。起床以后,却总感觉四周静悄悄的,想来昨晚大多数人不眠不休,此时正在补觉。
“那大宋之师,真的不是金人敌手?”唐恪又问。
“这……”
“哈哈,天宇着垂象,日月共回旋……”梅执礼读道。
“啊?”
“你……”
世人均无言以对。
世人持续品诗,杨帆本就对此没有兴趣,刚才华氛又为之一滞,此时更是兴趣索然。陪着世人喝了几杯酒,杨帆便以便利为由,想来个尿遁。
“唐大人此言老成谋国。唉!以鄙人看来,宋金将来必有一战。”杨帆道。
“何胜兄说得是,来我们批评一下朱夫子这首《水调歌头》。”唐恪也道。
“外挂?”世人均感不解,“子航兄,何为外挂?”唐恪问道。
“还不错!今后这灯具就卖给各青楼饭店。”杨帆点头暗道。
舞台之上,先是一会弹唱、歌舞演出,以后便有新出炉的诗词吟诵清唱,看来这诗会的节目便是如此交叉。临水殿间隔舞台太远,此时又无扩音器之类电子产品,那歌曲诗词,殿上官员只是听的杳渺。不过,一会儿便有一个书僮模样的小厮拿了几页纸张跑上楼来,喊道:“河洲诗会,李兴李展图新作水龙吟,请各位大人批评……”
“唉!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无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永久的好处。大宋充足,金国瘠薄,可金国却拥虎狼之师。诸位见过有虎狼放着身边的肥肉而顾忌信义不去吃的吗?”
对于这段汗青,杨帆先前在枢密院里确切听过,但却没有他说的如此详确,大抵只是说大战期近,辽海内哄,金人趁机打击,大败辽军……不过在后代的军事课上,以少胜多的战例,却有此战,两块信息连络,杨帆讲来自是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