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幅“你不消向我解释”的神采,杨帆也就不再廓清。何况,此时这类事情台面之下会被算作雅事,便如面前的这位周邦彦周老兄,明知李师师与赵佶的干系,却仍敢与她含混不竭,传闻还曾为躲赵佶,藏于床下,过后还酸溜溜地填了一首词曰:“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半夜,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论述当晚床底所闻,成果差点被贬出京。但这事却被人们津津乐道,无人责备,便如后代某些明星传出的绯闻普通模样。
世人持续品诗,杨帆本就对此没有兴趣,刚才华氛又为之一滞,此时更是兴趣索然。陪着世人喝了几杯酒,杨帆便以便利为由,想来个尿遁。
杨帆却没有彻夜看文娱节目标风俗,过了子时,便与世人道别,回府歇息,第二天日上三竿以后,方才起床。起床以后,却总感觉四周静悄悄的,想来昨晚大多数人不眠不休,此时正在补觉。
“老梅此言不差。”杨帆接着道,“耶律延禧的确已经方寸大乱,雄师怎可说撤就撤,就算要撤,也需有打算有安排,有前军有后卫,兼顾好了以后,才可命令。可此时耶律延禧内心只担忧他的皇位,那边管得了这么很多。因而,七十万雄师一哄而散,毫无次序地向上京撤去。落空阵型,又毫无战意,这时的辽军说是成了一群猪,也不为过。”
“这些武夫,如此高雅之会,却满口兵器,实在是煞风景。”杨帆同一桌几的太子府詹事耿南仲皱眉言道。
今晚这场集会,虽名为诗会,可各种演出也吸引了都城各阶层的人物,那些常日里便闲得蛋疼的禁军官员,自不会放过如许的热烈场合。临水殿内,杨帆几人所坐桌几的四周,便有几桌是军中武人。这些人对诗词倒不能说完整不懂,但决对称不上感兴趣,海喝起哄、胡吹乱侃之余,谈天也多涉行军兵戈。便如那两万金兵毁灭辽军七十万的战例,此时成了一个争辩核心,几个武人有的唏嘘,有的质疑,有的推演,声音垂垂高了起来……
“外挂?”世人均感不解,“子航兄,何为外挂?”唐恪问道。
“七十万头猪如果有一头狮子带领,也不会败的。可惜,辽军是用一头猪带领着,焉能不败?”杨帆答道。
“那大宋之师,真的不是金人敌手?”唐恪又问。
“和胜兄说得在理,某闻辽人皆言金人满万不成敌,却不知究竟是如何个环境,两万破七十万,这个,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世人便回到殿内,传看批评那首新词。
“唐大人此言老成谋国。唉!以鄙人看来,宋金将来必有一战。”杨帆道。
“杨大人慎言!”耿南仲喝道,“以文御武,乃是祖制,武人骄横,若许以重权,必成藩镇,当时莫说御敌,内哄便会亡国。”
“你……”
“希道兄此言差矣,一千叛军,怎用得着七十万雄师全部回撤,耶律延禧,呵,已经方寸大乱了。”梅执礼道。
对于这段汗青,杨帆先前在枢密院里确切听过,但却没有他说的如此详确,大抵只是说大战期近,辽海内哄,金人趁机打击,大败辽军……不过在后代的军事课上,以少胜多的战例,却有此战,两块信息连络,杨帆讲来自是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