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看着许倩重重叹了口气。而后问官役:“何时过来的?”
就在这时。内里又有了动静。
就在这时,两个婆子架着一个女婢到了院中。
晏殊余光看了许倩一眼,抿着嘴点了点头,用手招来站在一旁的管家,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厮口中的高朋便是佳仁县主,她出去没一会,应天府的通判也到了,随他而来的另有吴娘子的表哥表嫂,二人一边走一边哭诉,一副哀思欲绝的模样。
“就是她,是她!她给我们娘子送去了茶团,我们娘子是被她毒死的!”婢女本来背婆子拖着,看到许倩后却如打了鸡血普通,站起来就要往前冲。
许谷诚已经晓得许倩的为人,现在只是绝望地看着她,并没有别的行动。
许倩仓猝喊道:“父亲,母舅……”
管家伸手做请,带着二人向一旁的东配房而去。
他今早得了西京那边的动静,下朝后便和许谷诚参议了此事,二人回许府筹办先寻了许倩问清环境,再做决计,可找遍了许家都不见许倩的踪迹。
官役见了,立即喝道:“你们如何来了,通判大人还在府衙等着人证呢!”
那边吕夷简见时候来不及,挑侧重点的问了许倩几句:“你可给吴娘子送过茶团?”
许倩拿着簪子的手颤颤巍巍,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但愿能找到一个情愿帮她的人。
没一会,穿戴官袍的二人赶到。
晏殊的管家来报,说是应天府知州、工部侍郎到。
肖远懒洋洋地靠在凭几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镇纸,戏谑地笑着问许平逸:“你们许府仿佛摊上大事了,你不出去瞧瞧?“
承诺站在原地,嘴巴扬起。
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只低着头用衣袖擦拭眼泪。
“你……”许平逸没想到肖远认出了承诺,刚说了一个字,就发明一向按在肩上的手松开了,抬眼便只看到承诺的背影。
此处人多眼杂,明显是要伶仃向许倩问话。
许平逸不知承诺为何一向按住他,但一贯的信赖让他挑选了信赖她,不去干与。
“母舅,儿绝没有下毒害过吴娘子。”许倩现在柔若扶柳,搀扶着一旁婆子的手才勉强站住,可说话时神情却信誓旦旦,让人见了顾恤时又多一份佩服。
“您几位进了寺丞府后,这小蹄子说要下车小解,谁晓得一下车就往府里头跑,我们的腿脚哪能和她这么个半大孩子比,追了好久才追到。小蹄子被我们清算了一顿,这不是筹办出去吗?谁知走错道了。”
“出去也无用。”许平逸淡淡的说道,凭几下的手却紧紧攥住。
吕夷简看了她半晌,转头问晏殊道:“晏寺丞,可否借你一间客房一用?”
官役见她心不在焉,一步上前将簪子夺过,看她的目光如同看杀人犯普通。
那种臭名,如何洗都洗不掉……
许谷诚面色一变,对晏殊道:“寺丞大人,你我二人一同去见见可好?”各种偶合下,他已经发觉到不当了,现在想要给吕夷简一些时候,便提出要同晏殊一起见见这位来客。
看着坐在院中、女扮男装的许倩,十个少年郎君心机各别,现在却都点点头,筹办分开。不掺杂进这类事中去。
“那,一起走吧。”官役听了婆子的解释后也不恼了,表示此中一个过来抓着许倩。
“由不得您啊,您还是乖乖跟着我们走,也不至于落下一个疯泼的话柄。”婆子一边说。一边又要去拽许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