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我们不是在孙太妃生辰上见过他吗,你二十一姨还说他身板硬了呢……”
吕氏点点头,道:“他名昭,是钱家这一辈第十位郎君,也是黄妃最心疼的玄孙。他出世在杭州,但自黄妃离世后,便住在汴京,听你二十一姨说这孩子有两年没回杭州了。”
以春棠现在的身份,连给钱昭做妾的资格也没有,而她也毫不会答应春棠给人做妾。
在那边,承诺看到几个年青人坐在一处煮酒,谈笑甚欢,为首的便是钱昭。一身华服衬得他极其高贵,与她昨日看到的黑衣男人是不异的边幅,气质上却有些分歧。
“许六娘子,再往那边走,就是前院了,我们不便利畴昔。”婢女恭敬地说道。
就在她还要往前走时,婢女仓猝道:“许六娘子,前院都住着府里的郎君,您不能再往前走了。”婢女也看到了钱昭几人,若被郎君们发明她带着女客人来到这里,打搅到他们谈事,免不了要挨一顿骂,还得扳连到夫人。
从酒楼出来后,承诺直径回了许府找吕氏。
昨日见到的他,很平和,就像是个最浅显的男人。而本日,他举手投足见,尽权贵气。
第二日,便去国公府寻二十一娘,说来赏雪梅。
二人相距半臂,承诺伸手环住吕氏,问道:“您晓得钱国公家的一些事情吗?比如孙太妃、黄妃……”
她并未将在国公府见到的事情奉告春棠,春棠却在奉侍她洗漱后,跪坐在榻前,垂着眼问:“娘子,他是有妻室了吗?您别为我活力,我不会难过,也不会再去见她,就当我做了一回蠢事,您罚我吧。”
“钱家表哥,你这么叫可就见外了。”承诺笑着停在钱昭身前两步的间隔,半蹲施礼。
她的子嗣一样在钱家有着很重的职位。
这是一道难以超越的沟壑。
从国公府出来后,承诺一向黑着脸,晚膳也未去吕氏那边。
承诺一边赏梅,一边向婢女刺探国公府的环境,待推算出钱昭的住处后,便说:“我们再去那边逛逛吧。”
承诺心不在焉地和吕氏一起用了晚膳,回茗槿阁后甚么话也没说,倒头就睡了。
不管钱昭是以甚么目标打仗春棠,又是因甚么来由对春棠坦白他的身份,除非他情愿放弃钱家子嗣这个身份、分开钱家,不然他们二人之间,半点能够性也无。
她一把抱住春棠,说:“我会给你找个比他好千倍的男儿的。”
吕氏没想到承诺会问起这个,不过作为自小从汴京长大的她正巧很清楚这些,便清清楚楚地给承诺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