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就好。
宋小五想了想,道:“白日不成,傍晚我返来,你等我一块儿用饭。”
宋小五见老祖母没两句话又把话说死说绝了,不由一哂。
宋张氏苦笑着摇了点头,跟在了她们身后。
“到底是来何为的?”宋老夫人不想与她多说,调过甚又朝宋张氏问。
那小堂弟本来是跟宋家的一堆孩子玩在一块,见到老祖母来了,这家的兄弟姐妹一哄而散,只要那小堂弟见到了恶鬼一样的堂姐,当时吓得忘了动了,等她们走近,宋家一老一小最可骇的两小我近在他的跟前,腿软得提不动脚的小鬼裤裆一湿,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厢英婆谨慎翼翼地看了老夫人一眼,低头跟小娘子嘲笑道:“就是稀饭咸菜,稀饭有点稀了,没吃两口。”
宋老夫人皱了下眉,过了一会儿勉强地朝她招手,“那就过来罢。”
一早宋肖氏只叫人给宋老夫人送了稀粥咸菜去,稀粥一碗,咸菜半碟,宋老夫人刚一瞥见,不等丫环手中的盘子落桌就掀翻了盘子,砸了丫环一脸,丫环额头都砸出了血来,宋老夫人则摸着心口喊疼,英婆顿时就冲出去叫人请大夫,不过眨眼间把宋肖氏欺负老母亲的事张扬得街坊邻居都耳闻了。
“嗯。”宋老夫人漫不经心肠应着,带着她到椅子前,看她坐下了,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宋肖氏一看他那衣裳不整的模样,内心那根刺从里向外突突地往外捅,刺得她满眼都是血花,又见宋洱骂她搅家精,她气得扑上了前去,跟宋洱打了起来。
看着小孙女定定望着她的小脸,宋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忍下了满胸腔的恶气,道:“随你们罢。”
宋家隔三差五就要大闹一场,这功德的邻居顿时就上了门,冒充劝和实则来看热烈来了,宋洱这一早还跟小妾搂作一块睡得苦涩,一被下人唤醒传闻家里又闹起来了,顿时气急废弛起床,连衣裳都没穿好回了大屋。
“这是认定了秦家作父当祖宗了是吧?”宋老夫人调侃一笑,“你们何时改姓秦啊?必然要提早告诉我这老太太一句啊,到时我好上门给你们家道贺去。”
“没胃口,倒了,不吃也罢。”英婆还要说,宋老夫人打断了她,她不屑说身边白叟的那边心机,但她更不屑在小孙女面前逞强,她低头看着小孙女道:“把阿谁清算了一顿饱的,下顿谅她也不敢。”
她这口气听着还是不好,但这已是她跟统统人的口气当中最好的了。
宋小五远远地见她柱着拐仗巍然不动地站在门口,乌黑的银发被太阳照得闪闪发光,可她的面孔还是阴鸷,目光还是阴沉。
婆婆又来了。宋张氏就是当了十几年的儿媳妇了,还是怕极了这对她恶声恶气从无好言的婆母,这厢勉强提着声音回道:“回母亲的话,是老先生那边有点事,大郎他们住到那边便利点,遂就让他们……”
宋小五看了看她的椅子,看着她道:“我跟你一块坐。”
宋张氏垂着脑袋,不好接话。
“那蚕豆子还嚼得动吗?”
“呵……”宋老夫人嘲笑了一声,正欲多说,却见袖子被人扯了一下,她低下了头。
“她敢不给!”宋老夫人一听,脸又一横,站起来牵了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大堂,我们堂面吃,给你整一桌子的菜,想吃甚么跟祖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