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体例了，”宋老夫人合上怠倦的双眼，木然道：“你不肯意留，就不留吧，我就当向来没认过你。”
宋老夫人顷刻呆若木鸡。
肖氏与她身边的下人懵了了一下，随即肖氏他们仓猝遁藏, 镇静当中，肖氏的头砸向了中间奴婢的脑袋, 而朝她飞过来的碗还是撞向了她的额角，“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的声音嚷得屋内清楚可闻，站起来的宋老夫人置若罔闻，她回身面对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小孙女。
“她对你多好，”宋小五坐到了地上，看向了老太太，跟老太太接道：“别奇怪得不到的，要奇怪已经在手获得的方才是正路，你说呢？”
还说狠话呢，宋小五摇了点头，此人呐，很多时候不但是败在了日子上，还败在了那张铁嘴上，仿佛不把最后一点美意都抹平了、最后一点余地都败尽就会不甘心似的。
老太太因她的停顿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这下她坐正皱着眉，细心地想起了这家中能有些答应能替她送终的人来。
“小娘子，小娘子，求求你了……”英婆给宋小五又磕起了头。
“今后就喝热的，凉的就别喝了，对身材不好。”宋小五道。
“诶，诶……”老太太还是想留她，但她实在留不住了，留不下了，她抱住了她最敬爱的小孙儿，难忍眼中泪意：“我的小五儿啊，我的……”
老太太凶恶地瞪了她一眼。
她拍拍老太太的手，垂眼道：“就让我过如许的日子吧。”
闻言，老太太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就他。”
肖氏还要说话, 却见老太太扶着拐仗欲要站起, 当下吓得捂住额角, 等退出了这门，她放手看到了满手的血，这才鬼哭狼嚎地哭叫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老太太杀人了……”
那两个东西，都不是甚么好东西！
“不了。”宋小五提脚就走。
宋小五侧了下头，洗耳恭听。
“你如果然的喜好我，”宋小五到底是念着她从老太太那边得的几分好的，不等老太太多说，她把她跟老太太会断绝统统干系的能够扼杀在了摇篮里，“你就应当放我随他们去，在这宋家，我最多变成跟你一样的人，陪着你一起葬在宋宅里，永无宁日，你感觉呢？”
宋小五转头，看着她扬了下眉。
宋小五还是面色安静，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太太面前，抬起了头。
英婆未几时就气喘如牛地拿着票匣子过来了，老太太给宋小五点了一千八百八十两的银票，宋小五收下了，并道：“这趟走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