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没想到肖梅竟然有了身子,顿时懵了,嘴里喃喃:“这,这是如何回事!”
肖梅哎哟大呼了一声,捂着肚子直喊疼,再一看裙子底下竟然流了鲜血。
邓岸迁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不是就好,芬宁,赫连冲虽是仗义之人,可毕竟来源不明,与你不是良配。”
文月月于心不忍,拉着文夫人小声劝说:“娘,您别再说了。”
“你才喂王八呢!”安庆等人也叫唤起来。
周大人边出去边看着屋里的状况,只见桌椅乱成一锅粥,好些女人夫人衣裳也都乱了。另有肖梅,躺在边上的横椅上,衰弱地喘着气。
“把你逼急?我不过是要个公道,能把你逼到哪儿去?再说了,你家教女不严,做出这等感冒败俗之事,我让你爹娘好生管束管束你还能有错了?”文夫人也是个嘴巴短长的,吧啦吧啦说个不断,肖梅都忍不住掉了眼泪。
治下的郾城出了这等乱子,还是一群女人们鼓起的,周大人甚感不测,不由分辩,端着统统人上衙门鞠问了。
“是啊是啊,我前次去玉锦苑,赫连老板还分外送了我一条手帕,不会这也算私交吧?”
世人刹时温馨下来,主动给周大人让了一条路。
“我晓得的,四哥。”邓芬宁低着头轻声答道。
文夫人气头上那里听得出来,甩开文月月的手说道:“为何不说?就是要当着世人的面把话说清楚,不然,今后都觉得是你哥的错了!”
文夫人也瞧出了端倪,这会儿再不表态可就挽回不了自家儿子的名声了,清了清嗓子说道:“肖梅,常日里我瞧你也是个懂事灵巧的孩子。没想到为了攀上高枝就不吝诽谤别人,济生和春娘常日里待你也不差,为何你要生生诽谤他们呢?好好一段姻缘如果因你而毁了,你知己过意得去?”
完了,这下要摔个大跟头了。
“不怪你。”宋夏娘忍着痛说道,“场面太混乱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转了头又问邓岸迁,“邓公子,官府的人如何还没到?这里都要乱作一团了。”
宋春娘此话不假,宋老爷和宋老夫人可都是刚性之人,如果这件事情悄声处理了还好说,现在闹得这般大,只怕是难以挽回了。
肖梅吓得躲在宋春娘后边,一个劲求宋春娘帮手,宋春娘夹在中间,倒是被涉及了很多,中间的宋夏娘,宋秋娘等人赶快上来帮手,一群人扭在一块,一不谨慎竟把肖梅挤落下台。
“文姑妈,方才我也说了,就算没有明天的丑事,我也是要消弭婚约的,现在有了肮脏,就算是我爹我娘另有祖母想必也是不忍心再勉强我了吧。”
宋夏娘闭上了眼睛,等下落地后的疼痛。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抱住了,身子被一股男人气味包抄。
“这么浅显的买卖来往都算私交,今后谁还敢开门做买卖?”
文夫人这话仿佛戳中了肖梅的把柄,眼里都带上了猩红的色彩:“你如果不仁,我必然不义!别把我逼急了!”
“没事,感谢你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听的一声呼啸:“十足停止!知府大人在此,还不停止?”
好好一场比试演变成激辩,接着又变成闹剧,观众们早就不在乎比试成果了,有群情的,有看热烈的,指指导点,说出来的话也不乏刺耳的。
邓芬宁苦衷被说中,红了脸仓猝否定:“我没有,四哥你别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