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公。”杨芙帮腔道,“先前,你总觉得是我想攀附皇权才同意让莲儿进宫,可现在,连太后娘娘和程左相都看好我们家莲儿,你何不罢休一搏呢?当年,我姑母没少教诲我们,身为皇亲国戚,必必要心胸江山社稷,不能只要后代情长,你也常常教诲山儿和莲儿要做一个顶天登时的人,可你为何现在却老是前怕狼后怕虎呢?”
谢太后早就推测他会有这一出,故而早就将程左相请至慈宁殿,静候他的到来。程元凤本偶然跟贾似道斗法,可谢太后只一句就让他老泪纵横:“莫非程左相就从没想过为爱子报仇雪耻吗?”
“你说得也不无事理。”胡永胜很快就沉着了下来,“我预感到此事必定与贾右相有关。你从速随我一道进宫面见谢太后,看看此事是否另有回旋的余地。”
略作思忖后,谢太后说道:“我看只要搬出程左相才行!”
见程左相如此倾力演出,谢太后对劲地点了点头,同时冲杨芙隐蔽地使了一个眼色,杨芙心领神会,看着程元凤说道:“左相大人究竟所为何事?”
“能不能扳倒贾右相端赖她了,我们天然会死力保全,这一点胡员外大可放心。玉莲进宫后,哀家会让皇上直接封她为贤妃,以示虐待,杨贤妃则会晋升为德妃。有了贤妃这个名号,贾右相他们就不敢再随便刁难。”谢太后表态道。
这时,程元凤说道:“太后娘娘,微臣一向但愿许郎中家的许公子能进宫出任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一职,现在,为了多一个照顾,恳请太后娘娘能成全此事。”
杨芙虽有点心虚,可事情毕竟并非如胡永胜所言,故一出语就底气实足,刹时就把对方的气势压了下去:“胡永胜,你能不能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你只要用屁股想一想就晓得,此事底子不成能是我所为。这些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没有进过宫,我如何能够搞诡计狡计?”
“胡员外,本官晓得你爱女心切,不想让她受委曲,可既然太后娘娘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看你还是别再冲突了。”程元凤说道。
胡永胜和杨芙进入慈宁殿还没来得及向谢太后存候,程元凤就膜拜在他们伉俪二人面前宣称:“本日,本官有一事相求,如果两位不承诺,我将长跪不起!”
第二天巳时五刻,一道召胡永胜之女胡氏玉莲进宫奉养皇上的圣旨就由总管公公肖若飞带至胡家大院,正在菊园繁忙的胡永胜听闻“圣旨到”的传讯骇怪不已,直觉奉告他不会是甚么功德。
“玉莲之母早有此意,倒是胡员外这一关会比较费事。”全贵妃面有难色地说道。
当肖若飞顿挫顿挫地宣读完圣旨后,胡永胜傻傻地跪在那边,迟迟不肯接旨。杨芙再三提示,他仍旧不为所动,直到肖若飞大声斥责道:“胡永胜,莫非你要抗旨!”他这才极不甘心肠将圣旨接了过来。
她轻松的神采让胡永胜总感觉那里有不当,却又说不上来。不过,眼下,他真没故意机去计算这些,去面见谢太后,他还必须得仰仗杨芙,如果现在就跟她翻脸,本身将更加没辙。
“左相大人真是太汲引小女了!”胡永胜舒展愁眉道,“纵使我们都不反对,可小女也一定会从啊!她自与菊山先人结识后,对他一往情深,乃至回绝了左相大人的高徒、才貌俱佳的许公子的一片美意,现在要她进宫奉养皇上,非把她逼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