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将苏安抱到浴室，脱了她的鞋把她放到浴缸中，回身看到了镜子中的本身。领带被苏安解开抽了出来，衬衫纽扣也被她扯开了几粒，喉结处还被她的牙尖磕了道红痕。
苏安僵住了，不动了。
“我对你不好，乃至连打电话给我都被秘书……”
他有反应了。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明灯对月，月影跟着灯影挪动。
苏安刚才没轻没重，侧牙尖磕到了喉结上。
“衍衍？”
前面一句话的字音仿佛是被吞进喉中的，雅痞又性感。
“还是你想在车里？”
“醒了？”
“你晓得了？”苏安头埋在苏衍的颈窝问。
夜深雪停的时候，内里积了雪，映出白光，他和苏安都没睡，他们停歇的时候被子湿了一大片，苏安重新到脚像是洗过一遍。
这一夜，苏衍几近没如何睡，时隔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苏安纤细的呼吸声终究又拂落在他的耳边。
指腹拭过苏安湿漉漉的下巴，苏衍捏过了苏安的下巴尖，额头抵着苏安的额头说，哑着嗓子问：“安安，我现在对你好吗？”
今晚月色恰好。
“是吗？”苏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被苏衍捏着下巴含住了双唇。
苏衍撑动手臂，唇线崩紧，低头看着身下的苏安，简朴地碰了碰苏安的唇，只一下就分开了。
苏安抬手，从上到下一粒一粒地解着衬衫纽扣，衬衫滑落了少量，暴露白净的肩头。
不晓得亲了多久，一片喧闹中门外响起了爪子挠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你有洁癖。”苏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