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
“酥宝……”苏安呢喃了一声,想撑起家子,动一下身上像着了火一样。
苏安喜好留长指甲,除了右手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不留长指甲,其他的指甲都不短,没少在苏衍身上留下印子。轻则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重则抓破皮。
酥宝很听话, 软绵的爪子摊开对苏衍晃了好久,说:“衍衍再见。”
视野被一只洁净硬挺的手遮住,额头上被覆盖了一只手掌。
屋外, 霞光万丈,晴空万里。金桔色的光芒衬着着都会的每一个角落,带着暖和温馨的温度。
听到酥宝的声音,苏安动了动,挣扎了好一会才翻开眼皮。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平稳,枕头也被她踢到了床下。
门被关上,苏安看着那盒感冒药,堕入沉默。
手掌枯燥温热。贴着她滚热的额头,温度差较着。
她和苏衍结婚的时候正值隆冬,相处没多久苏衍外出出差。她一小我倒也安闲,夏秋之交没不测她又感冒了,小感冒罢了,她几近每年都会感冒,偶然候睡一觉就好了。但那次她没吃药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每天在睡梦中的时候占了大半。老管家给她拿了药,她吃过两粒再也吃不下,偷偷把药藏了起来。
苏安起家去开门。
苏衍向后退开稍许,将手中的药递给苏安。
煮熟的红豆粥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饱满的米粒一个接一个地开出花儿,苦涩的气味弥散开来。
很有苏衍的风格,连拍门都是如此松散。
苏衍刚洗完澡,换下了西装,穿了件玄色的薄休闲衫,上面是同色系的长裤,身上还带着水汽的热度。
“那中午喂你用饭的是衍衍吗?”
苏安怕苦,她还小的时候,每到换季总要感冒,喂她喝中药内里都要加红糖,枇杷叶熬雪梨汤内里都要加上很多冰糖,和苏衍结婚今后她才第一次吃到苦到发涩的感冒胶囊,以后在苏衍身上吃到的苦头就和吃感冒药一样频繁。
没一会,酥宝又哒哒哒着出去了,手里拿着他常用的带软吸管的卡通水杯。
“要。”
“安安喝水。”酥宝将水杯递到苏安手上。
酥宝捏着本技艺指,好一会才说:“不想。”
“衍衍!”
酥宝在苏安怀里仰着头啊了一声。
听到厨房玻璃排闼被拉开的声音,苏安下认识转头:“酥宝,如何了?”
苏安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
苏安头疼欲裂,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量,身上像着火了一样。
送你一只酥宝宝 喝完最后一口热红茶, 苏安对一向被苏衍抱在怀里的酥宝说:“酥宝,要不要我抱?”
“酥宝和衍衍说再见!”
苏安拉过一旁的木质矮凳,坐下,胳膊支在浴缸边沿看着天真的酥宝。淋浴间内湿热水汽越来越重,逐步有了白茫茫一片的趋势。
“……”苏安恐怕苏衍下一句是我是酥宝的爹, 抿了下略惨白的唇, 苏安捏着酥宝的爪子摇了摇,说:“酥宝和――”
“安安?”
苏安打了一夜怪兽。
苏安的视野中呈现了玄色带金色斜条纹的领带,红色的西装衬衫翻领上别着银色的领针,再往上是被衬衫半遮着的凸起的喉结。
不当。
“安安不喝水吗?”
苏安头埋在被子里,被子裹得紧紧的,像一只蚕蛹。酥宝吃力地爬上苏安的床,戳了戳了被子中间拱起的那一团,又喊了一声:“安安?”